一阵静默。
良久,邬遇才回过神:辅导你学习?”
叶囿鱼点点头,脑袋在邬遇怀里蹭着,有点不大好意思。
他试探道:大概——”
先从年段五百名开始可以吗?”
这一次他排在年段一千名左右。
算算时间,高考就在半年后,他好像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消耗了……
不用太快也没事的。”见邬遇没有说话,他有些着急,我、我能跟你考进同一个市就行!”
同一个市。
邬遇在心里把这句话琢磨了两遍,心脏蓦地一紧。他低下头,看着叶囿鱼的眼神渐深。
柚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话落的瞬间,叶囿鱼心下一凉,整颗心活像被拽着扔进冰桶里。
他试图劝服邬遇,话到嘴边却哑了声音。
邬遇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就摧毁了他建立起来的所有防线。
酸涩涌上心头,一点一点腐蚀着他的心脏。
鼻子也酸。
叶囿鱼慢慢松开手脱离邬遇的怀抱。
他脚下才向后撤出一点,下巴就被捏了个正着。
那我或许要提前预支一点奖励了。”
柚柚不介意吧?”
叶囿鱼一愣,邬遇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不同以往,这次的吻充满了侵略性,无尽索取中,唇齿都没能逃过他的掠夺。
羞赧促使叶囿鱼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视觉的辅助,其他感官好像同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风声里混杂着细微的水声,还杂糅进急促的呼吸声。
叶囿鱼被吻得喘不过气,眼眶蓦地就红了。
他推了推邬遇,想要制止,却又没有力气。最终只能软软地予取予求。
叶囿鱼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他再睁开眼时,看什么都雾蒙蒙的,邬遇的脸在藏匿在阴影中,隐约分辨出他幽深如潭的眼神。
邬遇伸出手,在他唇角拭了拭,偏重的力道疼得他瞬间就哭了出来。
嘶——”
他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的水雾尽数顺着脸颊滑落。
唇角的力道骤轻,邬遇似乎是叹了声气。怕惊扰他似的,那声音轻到转瞬即逝。
也许是脑袋缺氧太久,叶囿鱼被邬遇牵着,每一步都走得轻飘飘的。
邬遇偶尔会捏捏他的掌心。
走到校门口,叶囿鱼才发现他们的方向好像出现了偏差。
邬遇不是要带他回宿舍,而是要带他出校。
刚才的吻好像烙印在了脑海里。
联想到邬遇堪称强势的作为,叶囿鱼突然就紧张起来。
他连忙站定在原地,把邬遇往自己这边拽:哥、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邬遇偏过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狭促。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邬遇故意放慢了语速:柚柚以为我要带你去哪里?”
叶囿鱼的脸瞬间烧得通红。
他支吾了半天,眼看就要被邬遇带着走向校门口。他咬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说:不能、不能去宾馆!”
他喊得急,声音在空旷无人的校园里显得格外突兀。
说完,他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抱着手臂就蹲在了原地。
邬遇笑出了声。
他弯腰在耍赖的人头上挼了一把:带你去买奶茶。”
不然你要怎么和老三张岸解释,我们这段时间在哪,又做了什么?”
邬遇凑近了些,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难道要直接说我们在黑暗中拥吻吗。”
在黑暗中拥吻。
叶囿鱼呼吸一滞。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烫冒烟了。
奶茶店里,邬遇说了些什么,点了些什么,他都不太清楚。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沾染了欲念的吻。
他只知道邬遇问他什么,他都一口应好。
前台小姐姐似乎看出了他状态不太对。
她盯着他的眼睛,特意重复问了一遍:同学,三分糖的芋泥波波是要热饮吗?”
叶囿鱼被她锐利的眼神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