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岸心知白涂不好说话, 但自己无需顾忌,他直接说:双A双B双O都是受法律认可且保护的。”
见识少不是你的问题,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你的不对了。”
许翊嗤笑两声:还不是贻笑大方。”
邬遇能看上叶囿鱼那种人渣,也就证明物以类聚,能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的话题还是叶囿鱼醉酒,到他口中就成了两个品行不佳的人违背伦理。
许翊一口一个人渣,否定叶囿鱼之余还连带抹黑了邬遇。
周围的人多少都有点儿听不下去。
苏州月听得不太舒服,反驳道:按理来说,校草和迹神才是和叶同学矛盾最大的人。”
但他们都愿意和叶同学和睦相处,你说的这番话却有这么多人反驳。”
你难道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我反思什么?”许翊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看向苏州月的眼神也带上了恶意,不过我的确不是你,三番五次地上赶着倒贴。”
他的目光上下游移,仿佛在看一件商品:你眼巴巴往上凑的时候,你的叶同学理你了吗?”
苏州月怔愣两秒,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但她依旧执拗地反驳: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她不是率性的人,相反,她每一次主动前都会纠结很久。
今天她一共主动了三次。
或许没有进展,但她也绝不认为——出于喜欢的接近是倒贴。
许翊侮辱的话不绝于耳。
白涂气得耳根子都红了,也顾不上什么同学情谊了。
他连忙扯过苏州月的手把人护在身后:好大的味儿啊!”
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腐臭!没事多看看鉴宝,古董都没有你冥顽不化!”
脚步声缓慢逼近。
邬遇的声音骤然响起:古董有价值,他有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合理的解释,他忽然笑了笑——
大概是年龄。”
倒也难为你了,从建国前活到现在。”
话落,叶囿鱼似乎觉察到周遭的响动,无意识地把头往邬遇怀里埋得深了些。
众人这才看清,邬遇把叶囿鱼打横抱在了怀里。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刚才还愤懑不已的他们,这一刻忽然就平和下来。
连争吵的欲望都消失了一大半。
苏州月瞪大眼睛,下意识问了一句:重吗?”
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妥,支吾着低下了头。
刚才还是人群焦点的许翊被忽视得彻底。
比起这个,邬遇怀里的叶囿鱼于他们而言似乎更具有吸引力。
明明只有一小节脖颈,连脸都看不真切。但他们就是莫名地觉得,叶囿鱼好像有点儿软。
就像是糕点里的酒心。
令人微醺。
算了。”白涂没忍心打扰叶囿鱼,特意小声说,今晚大家也都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先前备好的生日蛋糕正孤零零地躺在大厅的长桌上。
他们原本计划着零点准时替白涂庆生。
张岸拿出手机瞄了眼时间——
十一点一刻。
要不先进去吧?”
拆完礼物就刚好十二点了。”
张岸话落的瞬间,众人的理智终于彻底上线。
明天是白涂十八岁生日。
邬遇没有异议:你们先进,我叫醒他。”
话锋一转,邬遇看向白涂:谁都不愿意错过朋友的生日吧。”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回了肚子里。白涂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许翊冷哼一声,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
众人权当没有看见,簇拥着白涂往大厅走。
一时间,后院只剩下邬遇和叶囿鱼两个人。
邬遇顺势挑了张椅子坐下。
姿势变动时,怀里的叶囿鱼似有所感,也跟着扭了扭身体。
邬遇看得好笑。
他捏住叶囿鱼后颈的软肉,稍一使力:柚柚,醒醒。”
邬遇早就发现了,后颈是叶囿鱼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他捏了没两秒,怀里的人就挣扎着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