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话牵动着大家的情绪,毕竟叶囿鱼曾经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晦气的代名词。
然而一听见那四百平米泳池,所有情绪都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
噗嗤”——
不少同学忍俊不禁:那、那什么,你继续,就还怪好笑的。”
说话的人似乎是感到冒犯,冷哼一声就没再开口。
作为话题中心的叶囿鱼却对这些议论一无所知。
阮阮问他检讨的问题,他提了一嘴是在邬遇的帮助下写的。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被抓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
老师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冲阮阮揶揄:还是你带的这个班好,学神和活宝都有了。”
叶囿鱼听得一脸迷茫,偏过头给邬遇使了个眼神:活宝是在说我吗?
邬遇无声地笑了笑。
阮阮眉毛拧成两小团,最后一点儿平静都被邬遇的笑容给点燃:说说吧邬遇同学,你是怎么帮助他写出这样一份检讨的?”
叶囿鱼刚想说话,手臂就被邬遇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只听邬遇说:我认为这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沟通方式。”
阮阮气笑了:凡尔赛吗?”
邬遇没有接话,而是盯着桌上的小时钟转移了话题:您让叶囿鱼先回去上课吧。我还有些——”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关于早恋的问题想和您探讨一下。”
第18章
叶囿鱼是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这节是数学课,老师已经背手站在了讲台上。
数学老师姓严,单名一个厉字。严厉,人如其名,常年稳居【学生最憱】老师榜首。
叶囿鱼快步走到座位坐下,班里不少脑袋跟装了自动遥感似的跟着他一起移动。
怎么?”严老师换了单双手撑在讲台上的姿势,露出手里拿着的戒尺,往后看的那些同学,你们的老师在后面?或者我邀请几位同学上来分享一下你们的见闻感受?”
这话落在耳边就跟催命似的。
一阵紧密的窸窣声后,所有人都目视前方坐直了身体。
半节课过去,邬遇还没有回来,叶囿鱼的眼皮也失去控制地开始打架。
鼻尖隐约嗅到冰雪的气息,不重,还带着一点儿诱人的香味……
耳边,下课铃倏地响起,一同响起的还有严老师亲切的邀请——
叶囿鱼同学,下午放学来一趟办公室。邬遇也一起。”
叶囿鱼被吓醒了,视线里,严老师转身已经走出几步远。
教室里可疑地安静下来。
过了大约半分钟,坐在前排的同学往回打了个手势,死寂的氛围瞬间活跃起来!
说来你可能不信,严老师盯了你三四次,遇哥推了你两回。”张岸转过身,脸上是历经千帆后的平和,你不仅没醒,还差点儿睡进遇哥怀里。”
叶囿鱼后知后觉地坐直身体,脑袋却彻底宕机。
余光里,周围同学的视线死锁在他身上,无一不带着走在吃瓜第一线的敏锐。
前排,小白兔悄悄转过半颗脑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小声问:你、你们……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连班上不怎么八卦的同学也一起看了过来。少数人缘好玩得开的起哄:对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囿鱼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我们两家只是关系比较好。”
甚至不是我们俩,而是我们两家。叶囿鱼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用词。
邬遇没由来地感到烦躁。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后,其他人并没有多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叶囿鱼再不济也是个alpha,他要真对邬遇有意思,那才是令他们不能接受的。
反倒是小白兔一脸失望,悻悻地转了回去。
下午最后一节是游泳课。
老三和张岸从中午就开始躁动,反复叮嘱叶囿鱼带好泳裤。
课间,四人结伴往游泳馆走。叶囿鱼揣着泳裤,视线却止不住地往邬遇身上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上午的数学课开始这人就心情不佳。
灵光一现,叶囿鱼索性停在原地,伸手扯住邬遇的衣摆。邬遇感受到身后的一小股力气,也顺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