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趁着重玹盯着远处的小江魔君,虚空一抓,一柄长刀便抓在了手中,挥舞着长刀向重玹逼近。
重玹探手按下阿殊,侧身一躲,那长刀直直将地面劈出一道鸿沟,江魔君再欲抬刀时,重玹跃起单脚轻轻一踩长刀,那长刀刀刃深深嵌入地面,闪烁的熠熠寒光也被埋藏于地面之中。
重玹凌空翻了个身,手中凝结了巨大魔气向江魔君逼去。
长刀嵌入地面,江魔君只得弃了兵刃,向后撤去,庞大的魔气笼罩在江魔君身上,阻挡着重玹的袭击。
激的众魔则纷纷向两侧避去。
小江魔君见状强忍着胸腔中的不适,抬手助江魔君抵抗。
重玹探手,一阵魔气便将江魔君席卷而来,顷刻间便被捏于股掌之间,小江魔君见状急忙收回魔气。
重玹嗤笑一声,拎着江魔君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主座处,小江魔君见状也一瞬逼近,惊恐的盯着不知会发什么疯的重玹。
只见重玹按着江魔君的双肩,强迫他坐下去。江魔君汗不敢出,并不敢落座。可奈何重玹手劲太大,直接将他按在主坐之上,然后弯腰逼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想做这魔尊?”
“重玹!”
重玹不理会小江魔君的略带颤抖的怒喝,“这位子,坐住了是魔尊,坐不住那便是笑话,想必江魔君自然比本尊更懂得。”
重玹也曾听闻过魔域以前的动荡,据说先前也有魔君不甘屈于人下,砥锋挺锷,连魔尊的位子还没摸到便被贯穿心脉而亡,鲜血喷洒了整个座位。直至今日,这位子上还隐约可见经久干涸的痕迹。魔尊之位,身下不知是由多少血腥铺设来的。
世上所有事,皆是如此。
“不……”
江魔君恐惧的想要起身,又被重玹死死按住。“其实本尊也不想做这个位子的,天天看着你们像个跳梁小丑般以卵击石,属实没趣,不妨就让予你,本尊也想瞧着,你们能掀起怎样的波澜来。”
“尊上。”
誉老魔君终于是开口了。
但他并非想为江魔君出头,而是江魔君胆小如鼠的模样实在当不得魔尊之位。他誉老魔君历经三代魔尊,千辛万苦怎能叫那个蠢货当了魔尊。
重玹话中有话和誉老魔君的不满之声灌入耳畔,江魔君犹如惊恐之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重玹的挟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叩首,“不,尊上我……无内才,何德何能……尊上法术高强,我不过一介草莽,自愧不如……”
“你看,前一秒还要将本尊扒皮抽筋了呢,现下又开始曲意奉承起来了,你莫不是在凡间学过那变脸,不若给大家表演一下,也好叫我们开开眼,缓解缓解这枯燥乏味的日子。”
看着这丑态百出,八面玲珑的人,重玹不由得没了恫吓他们的心思,一挥手一阵魔气席卷着江魔君滚下石阶。
本以为重玹不再疯魔,谁料重玹猝不及防的朝着灭魔君一击,他翻身一跃便躲了去,可他的石椅却被击的粉碎。
魔气化作一道铁链紧紧扼住灭魔君的脖子,他脸色涨红,“重玹你敢!”
“如何不敢?你们不是觉得本尊偏安一隅,苟且偷安吗,那本尊现如今便高掌远跖,先除了你们这群绊脚石。”
“若让屠长老知晓了……”
重玹打断他的话,“若长老知道本尊替他除了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长老大抵会喜跃抃舞呢,对吧。”
重玹幽深的眸子看向殿内漆黑的角落,众魔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华发老者,饶是如此众魔也知是谁了。
屠长老悠悠化形,自黑暗中步来,灭魔君还未开口求饶便被重玹捏断手腕,甩了出去。
“这次是手,下一次,断的就是脑袋!”
重玹缓缓回头,望着屠长老苍老的面孔问道:“长老觉得重玹做的如何?”
他语气如常,似是还如从前一般乖巧。
屠长老未发一言,却已默认。灭魔君虽唯令是从,可言辞间尽是不甘与愤恨,重玹是他的人,担不担的魔尊之位容不得旁人置喙。
重玹看向魔君,漫不经心的揉着手腕问道:“诸位有异议吗?”
“老夫不敢。”
冀魔君低头一笑,“这魔界之事自然全凭尊上做主,尔等不敢有任何异议。”
听到此话,重玹很满意的点点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