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抬手一道魔气划过,魔气与灵力相撞,不分伯仲,却将长剑折成数段。
巨大的撞击使得他右手掌心的伤口撕裂,血色洇湿纱布。
虽失了武器,可重玹不肯放过他,掌风依旧袭来,江以北看着被击溃的魔兵怒火中烧,抬手便与重玹对掌。
重玹收了半分灵力,江以北魔气袭来之时,巨大的冲击将重玹面上的面具劈裂,堪堪坠地。
重玹被击的向后撤,江以北看见面前的人,浑身僵硬,双目瞪的滚圆,“魔……”
重玹眼中藏着狠戾,用口型冲他道:“滚。”
重玹又收了几分灵力,江以北掌心的魔气将他击中,自半空坠落,被程革跃起扶住。
江以北不甘心的望着嘹古道的一众弟子,眸子划过,落在了重玹身上,他咬牙切齿却悻悻然的收手,“撤!”
“师弟!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你身上还有伤啊!”
重玹眸子阴鸷的盯着江以北离开的方向,听到程革的话语声急忙收回眸子,手触及肌肤时心中一惊,面具方才被划破了。
他胆怯的眸子划向程革,程革神色未变,依旧一副心疼之态。
他这才将紧促的眉头舒展,这是程革第一次蹙眉恼他,可他心里却是甜甜的,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人担心他关心他,有人愿意将他护在身后,替他挡下一切风雨,不用他一个人,不是一个人了。
“就是啊师弟,那人魔气那般盛,你怎么敢跑出来的。”
师兄师姐围作一团,七嘴八舌的关心他的伤势。
微风拂过,将他的乌发吹起,面具下的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黑眸灿若星辰,笑的如月牙般。
郝义当时说嘹古道会死在他手里,无稽之谈罢了。他本来不当回事,可这两日的美好让他将此事深深刻在心中,暗暗盘算,只要他不死,嘹古道就不可能会出事。
重玹警惕的神色一扫而空,破声笑道:“那也不能叫我不管师兄师姐们呐。”
程革见他还笑,恼的想打他,可想着他浑身重伤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伸起来的手又不甘的放下,“下次再不听话,师兄我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我的好师兄,快别说教了,先扶我回去吧,身上这伤口是在是疼的紧呐。”
程革瞥他一眼,“方才做英雄时怎么不知道疼?就该让你疼着,长长记性。”
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极为诚实,不敢多做耽搁的带着重玹回去。临走还不忘吩咐其他弟子带着受伤弟子去疗伤。
旁边旻师兄笑他,“颜师弟啊,你看师兄嘴上怪着你,心里还是担心的很,你瞧他急的。”
听着程旻打趣他,程革拍他一掌,“就你话多。”
他们替重玹疗伤,发觉并没有多什么新的伤,便放心下来,只是他右手的伤极重,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程革端详着他的右手伤口问道:“师弟你掌心这伤,缘何这般难以愈合?究竟因何而伤?”
重玹看了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冥玄沧里神器灵器数不胜数,不慎伤了。”
他没有说冥玄沧荆棘丛之事,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示弱的人,他心中的傲气让他哪怕濒死都不愿意丢掉尊严。
魔物吗,终归是要叫人吃些苦头的。
见师弟不愿说,程革也不多问。聚集一堂的人早被程革打发去练剑法,程革一瞬不瞬的盯着重玹,笑的憨厚,眼神里透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没想到师弟面具下是这样一副模样,头先我还以为师弟面部有疾呢,哪想到是这样一副俊容。”
他低声笑笑,“就是为了防着师兄罢。”
程革全然没有生气。笑着拍了拍重玹的背,“师弟这出一趟门,话倒是多起来了,师弟就该这般,不然日子该多无趣。”
重玹应着他笑,他许久没有这般欢愉了。
程革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他,不论他是占了何人的地位,此时程革师兄师姐,都是对他重玹好。
对,重玹,好。
他贪婪的待了半日,师姐给他送来糕点,告诉他是他最爱吃的。
因的瞧见重玹那日吃这个糕点多,便又买来了些。
程革带着山下的酒给他被旻师兄拦住,“小师弟身上这伤还未好,大师兄你嗜酒可别带坏了小师弟,来来,师弟,我教你这几日的剑法。”
重玹顺从的让程旻拉着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