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烟。
他就在海边慢慢地抽了一根烟。其实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点燃,并不会真的用烟草麻痹自己的神经,但当他站在那里看着火星一点点吞没那根烟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人没有一个说话。那里面当然有间谍,琴酒非常清楚。都是代号成员,明明从地位上话之前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们都害怕他——因为他是疯子吗?不,这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是疯狂的,那位先生也是,这些人也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帮助组织做什么的底层成员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说自己是什么正常人。琴酒也不觉得。但无论如何那时候都有些可笑,那些人等着他说话,于是他就站在那里看远方,那些人可能在猜测他想杀的人到底是哪个,但他想的只是伏特加走之后大概没人开车了。然后呢,没有然后了。无论是不是叛徒,反正伏特加是回不来了,如果琴酒是这个组织的真正管理者,他会想组织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伏特加只能是那个背叛者;但琴酒不是。所以他干脆地打电话让人把调查这件事的情报人员灭口,让欧洲那边的成员去继续跟进这件事,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让伏特加死。接下什么,就离开了港口。他想应该有人在这个时候赌一把开枪看看能不能杀了他,但是没有人这么做。琴酒很失望。又少了一个抓到老鼠的机会,但这样的机会总有很多。最后他闲逛到了这附近,看到了眼熟的小学生。资料是麦卡伦给的,麦卡伦说怎么样也得替我报仇吧,琴酒说可以。现在他认识的“那个人”正在打电话,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真正的小孩子,但也就在他注意到对方的一瞬间,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只是没想到话题已经到了要对付朗姆的地步。“敢说这种话,你是真的不怕我对你做什么。”琴酒说。就算这人杀了也可能不会死,但只要不死,抓个小学生还不简单吗?可是那边的小小邻居毫无惧色,笑起来跟晚霞一样灿烂:“你知道我没别人可以相信了,当然,琴酒先生,我也是你唯一可靠的同盟。”他语气笃定,就好像是在陈述两人都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