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莫不顾一切地冲向小丑,理性也跟着被彻底气昏。
栀子莫手机里十万的救命钱如今只剩四千多了,那九万多早已不翼而飞。
就在栀子莫即将扑倒小丑时,她止步,扬鞭,噼啪两声唰到栀子莫身后的铁栏杆。
本能使得栀子莫突然理智,一个空中转体逃开了血鞭的伺候。
看着地面抽出的一条拖着焰尾的血痕,栀子莫安分了不少,他语气优雅委婉地念道:“丑姐,这是作甚啊哈哈。”
“我有问题,我走,还劳您挥鞭多劳神啊。”
小丑满意地收回了鞭子,将它缠成一团,微笑着说:“张舒曼。认识一下。”
“张舒曼啊……啊哈哈,好名字啊!好名字!”
栀子莫迅速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面色有些惨白地问:“没钱了,会怎样呢?”
“不会怎样……看你身后。”
就在张舒曼介绍时,栏杆下忽然爆发了一阵哀嚎。
栀子莫听闻胆怯地将脑袋送出栏杆,高高在上地注视眼下。
“救……救命……”
“该死……该死……”
清寒的地表上,道路的正中央,一个衣着深青大褂的像是茶馆说书人的男人双膝跪坐地上,哭声凄惨,颤抖的语调牵动着栀子莫的心弦。
走过的人有些许停步,他们围观着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可是却迟迟无人愿意再向他迈进一步。
一个青年踌躇疑惑地转头看向四周无动于衷的人们,他又转头看了看那个摊在地上绝望嘶吼的男人。
他无法容忍,一把冲了出去,可还没迈出几步,一双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青年身子一扯,古怪地回望。
“孩子,不要去。”
青年额头上急出了汗,他一扯手臂,手臂摆脱了孱弱的束缚,青年义无反顾地冲到男人身边,一手挽起了他。
“叔叔,你怎么了?有愁就说,大伙都看着呢,我们一人出一份工,共度困难!”
青年笑容顿展,眼里有散漫着年轻的朝气,目光一扫压抑的众人,如礁石海里的灯塔。
有些人动容,他们面面相觑,似乎还缺少着一把热情的火。
那深青大褂的男人颤抖着起身,无比感恩地望向青年,说道:“年轻人,希望啊。”
“叔叔我……唉……”
“被该死的高塔众压迫,好不容易从一次绞杀行动保着性命逃出来了,那怨灵实在骇人,十几人的队员,噶的一声……!”
“人头全部落地啦!”
栀子莫默默观察着,看来那大叔确实是个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声调抑扬顿挫。
“唉……唉!好不容易回来后,他们扣留了我的所有钱财……我……”
“没钱了,同来的好友亲戚朋友没有一个靠谱的,黄泉列车告诉我如果我十分钟内无法再得到十枚币,我恐怕就要去灵薄狱了……”
青年的背影无比坚定,喧嚣的人群都因他而安静。
“我能做些什么?”青年问道,那大叔听见后忽然笑了出来。
“小兄弟,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新来,你们新人刚来都有个小一万……”
“江湖上的侠客讲得都是义,小兄弟借我十枚币,我王某稍有起色后定全力奉还。”
那大叔脱离了青年的怀抱,抱拳致谢,可青年一听要借钱顿时有些踌躇。他向阳的面容出现一丝阴云,他有些无助地看向了周边的人群。
这时人群里却忽然爆发了喝彩。
青年一愣,他侧耳细听。
“青年一代!虽死犹荣啊!”
“助人为乐,未来可期!”
诸如此类的喝彩瞬间使得那个青年浑身不自在。他苦笑着看向大叔,大叔则趁热打铁地说:“小兄弟,我和你虽然不是一个时代,不过我的诚信可是千古作证的!”
青年长舒一气,马上打开了手机,点开余额,调整了一会后,他递了过去。
“没有密码,给……额……”
一张黑符贴在了他的脑袋上,一瞬间青年被定在了其中,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那大叔顿时换了一面凶恶的面庞,细长的手指扣下青年的手指,一把扯下他的手机。
一瞧,冷哼冲鼻:“**的,害老子白费一堆口舌,就**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