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用小刀切开了疥疮表面,划出了一道小口,那脓水眼看着就要喷出来,国权大喊一声:“我草!”只见小口内急速喷射出浓浓的白色粘稠脓浆!我用盆迅速盖住喷口,以防大家被溅射!东宝则拿盆放置在我的盆下试图接住漏出来的脓浆,只见东宝快速放下盆然后整个人迅速后跳约两米远,脸上一副心有余悸后怕的样子。那脓浆先是喷射到我的盆里再流到东宝的盆里,伴随着塔沟的闷嚎和剧烈反抗,班长也顾不得再说废话,和兆隆几人一起按住塔沟,并朝着国权志强大喊:“我草!快!快!快用力挤!”场面顿时乱作一团,现场哀嚎声,用力声,干呕声连绵起伏,那挤出来的脓恶臭无比!我看东宝的眼睛都已被熏红,整个看上去快哭了。我于心不忍,于是便决定强忍恶臭自己端盆去厕所倒掉脓水。此时整个学习室都臭炸了天,不仅是东宝摇摇欲坠,志强和国权情况也不容乐观!两人看样子已经快不行了,因为我们是可以捂住口鼻操作的,但是他们俩得用两只手去挤,导致整个鼻子嘴巴暴露在恶臭脓浆的正上方区域!国权此时已经放弃抵抗,摆烂闭上双眼,志强则相反,眼睛瞪得老大,青筋暴起,一直处于憋气状。在三五分钟过后,最后一滴血水被挤了出来,那膝盖大小的疥疮只剩下一层瘪了气的表皮。塔沟瘫软在地上,任由我们摆布,眼角还有泪水缓慢流出。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疥疮大战告一段落,让我们一直内疚的是,这事过后有位战友用我们接脓的盆洗了两个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