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进去。
鸡圈的栅栏还没关上,七八只鸡在院子里撒着欢到处跑,被大黑一只一只赶回圈里。裴兰芝坐回屋檐下继续编草鞋,随口道:“药已经熬上了,你去厨房盯着点火。爹这两天去走村回不的。小病秧子废物得很,走两步都要咳血,家里没人会使唤他干活。贺枕书应了声好,扶着裴长临继续往里走。绕过主屋门廊,后方有一个小院,是裴长临住的地方。这病秧子平日里需要静养,因此裴家在盖新房时,特意给他单独修了个院子。清净是清净,就是有点冷清。贺枕书扶着裴长临进了屋。这屋子不大,陈设极简,空气里弥漫着新木与草药的香气。半块粗布帘隔绝内外两室,屋里屋外,一眼就能望尽。贺枕书还想把裴长临扶回床上,后者却轻轻推开他,话也不说,自顾自进了里屋。贺枕书:“……”罢了,这人除了他姐他爹,对谁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要是事事计较,前几世他就被气死了。他懒得搭理这小病秧子,转身出了门。.厨房在主屋另一侧,一进去便能闻见浓浓的草药味。贺枕书搬了个矮凳坐在火炉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扇起火来。裴长临现在吃的药是镇上医馆里的大夫开的,效用谈不上好,只能减缓痛苦,拖延时间。而根据贺枕书前几世的经验,这药至多能让他再活三个月。但也不是全无办法。贺枕书在心中思忖着接下来的计划,余光却瞥见有人正在看他。他略微偏头,从厨房敞着的门看出去,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编草鞋的裴兰芝。发现他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