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欺负妹妹!”
花朝能受这个委屈?
它从坑里拔出叶子和枝条,挥舞着一头藤蔓似的树干追打朔蓝,大白猫顶着鸣琼嗷嗷叫着撒腿狂奔,花朝追在后面,三个身影在薛锦行面前疾驰而过。
朔蓝:妹妹陪我玩耶!好开心!
朔蓝超速行驶,鸣琼骑虎难下,生无可恋地挂在朔蓝头顶,尾巴随风摇曳。
好好的农田被猫爪刨得乱七八糟。
负责人:“……”
突然有种到了幼儿园的错觉。
最后薛医师亲自下了农场,揪着朔蓝的猫耳朵拖出了农田。
刚离开高级灵植种植区,薛锦行在小路上看见无数个坑,快走到农场出口的时候,他终于抓到了罪魁祸首——是重星。
这头银灰色的雪原狼灰头土脸,正埋头挖土,还啃坏了两棵灵植,一边站着刚入职的新员工,泫然欲泣,阻止又不敢,最终只能站在一边捂脸哭泣。
薛锦行:“……我受够了。”
他上去给了重星一个脑瓜崩,告诉负责人:“段先生,你按照我说的话,去给农场外面立个牌子。”
负责人小步凑过来:“您说。”
……
两个多小时之后,在隔壁庄园结束训练的言澜与来接薛锦行,孟右时则打着哈欠来接重星。
两人刚到门口,言澜与就发现了新立起来的牌子:“精神体不栓绳不得入内。”
言澜与:“……”
也不知道朔蓝又闯什么祸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言澜与看过去,朔蓝和重星拴着一个从机器人上拆下来的爬犁在农田里犁地。
负责人站在田埂上,表情凝固。
孟右时蹲在地上摘了把小野花,快乐地扎成一束拍照发给孟庆歌看,对重星嗷嗷的呼唤声充耳不闻。
言澜与:“……”
不用问就知道谁的注意,他好笑地走到薛锦行身边。
薛锦行立刻控诉道:“朔蓝要上天了!它今天还敢欺负妹妹!”
言澜与哄道:“揍它。”
薛锦行想了想:“那还是算了,我舍不得。”
田里被薛锦行弹了两个脑瓜崩的重星:“嗷嗷!”
鸣琼感觉到言澜与的气息,晕乎乎地从薛锦行的口袋里爬出来盘到言澜与手上。
言澜与手指托着这小东西,感受它温凉的手感:“今天怎么没劲?”
薛锦行:“被朔蓝驮着跑了一下午,好像有点晕猫车。”
言澜与心疼,手指托起鸣琼的小下巴,指腹轻柔地
摩挲鸣琼的龙角,道:“别跟那傻猫一起玩,它疯起来没轻没重。”
鸣琼咬了咬言澜与的手指,它脾气好性格软,抱怨起来也是轻柔可爱的。
言澜与微微弯起唇角,任由它咬。
那头孟右时聊完天,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拍拍手就要走。
薛锦行赶紧叫住她:“把狗带走!地里全是它挖的坑!”
孟右时看向满头是土的重星,安详道:“我不要了,留给你看家护院。”
最后还是把狗,不,重星塞进了孟右时怀里。
……
朔蓝滚了一身泥土,晚上回到庄园被搓洗了好几遍才允许进别墅。
给它洗澡确实是大工程,朔蓝洗到一半开始玩水,最后猫是洗干净了,言澜与上身也湿透了。
朔蓝冲完澡又是干净大猫,吨一声跳上沙发,将鸣琼盘在肚皮里,爱怜地舔舔龙角。
鸣琼生完气又好了,在朔蓝的肚皮里拉直身体伸了个懒腰,盘一盘睡着了。
至于言澜与——言上尉发丝还有些滴水,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他走一步,拖地机器人就跟着拖一步,最后连言澜与自己都无奈了。
薛锦行快要笑疯了,言澜与性格稳重,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样子:“你这是给它洗澡还是给自己洗澡?”
言澜与垂下头,解开两颗扣子,有点不好意思。
言澜与下午有训练,穿的是作训服。
这种专供机甲兵的作训服黑底和墨绿色花纹,轻薄又不失挺括,穿在言澜与身上衬得他高山雪一样冷冽。
现在这座雪山湿透了。
夏天里轻薄的衣服紧紧贴着军校生的肌肤,发丝上的水珠滴下,顺着后颈没入衣衫之下。
薛锦行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说起来,军校生确实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