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女友的坏话呢?
这位操碎心的老父亲愈发觉得,自己儿子这种德行以后很难找到对象,所以他现在就得给他把握好。
想到这,他就从镜片后严厉的扫了詹姆一眼,“不许说她坏话,我看那姑娘明明就很不错,自信大方,教养极好,人家都被赶出来了,你应该好好和人家小姑娘好好相处,听见没有!”
他边说边把烤好的饼端给詹姆,后者一脸懵逼外加不情愿接过走了。
挨到晚饭时间,西里斯终于回来了。
他刚从壁炉里钻出来,詹姆就急急忙忙把他拉上楼。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你等会就知道了。”
推开房间的门,西里斯的脚步一顿,映入眼帘的是女孩苍白的脸,她睡着了,眉头在睡梦中紧蹙,露出来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肿和伤痕。
“这是谁干的……”他的手攥成两个拳头,眼里蹦射出仇恨的火花,几乎是嚼碎了声音发问。
“好像是她父母,我们先让绒耳朵睡一觉吧,等会把饭端上来再喊醒她。”
也只能这样了,西里斯不忍心吵醒她,和詹姆一起下了楼,这顿饭简直是他十五年人生中吃的最心不在焉的一次。
安塔尔丝悠悠转醒,她闻到外面食物的香气,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门口挪去。
没想到刚摸上门把手,门就自己打开了。
西里斯端着一些菜,还有一碗热乎乎的白粥,灰色的眼睛里情绪不明。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了一会,安塔尔丝吸了吸鼻子侧过身,躲开他直勾勾的视线,“我饿了。”
等她狼吞虎咽吃完所有食物,才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些。
安塔尔丝知道西里斯的脾气,如果他不说话,那一定是生气了,所以她主动开口。
“我昨天去参加哑炮游行了……”她的眼睛暗了暗。
“哑炮游行?昨天对角巷那么危险!”西里斯心口重重一跳,声音不由得提高几个度,“你昨天去对角巷了?!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昨天也在对角巷!”
他站起身在房间踱步,嘴里不停念叨,“怪不得费尔奇也在那,我早该想到的,费尔奇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会去参加哑炮游行,安尔,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西里斯一阵后怕,心里后悔昨天在破釜酒吧没有和费尔奇多说几句,他们就那样在对角巷错过了。如果安塔尔丝真的在那场袭击中受伤,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反倒是你们,我昨天亲眼看见你们跑出去帮忙,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们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
“换做是你,你也会做出和我们一样的选择。”西里斯毫不犹豫的说。
安塔尔丝沉默了,想起来对角巷那个被她抢走面具的食死徒和那个被她救下的哑炮。
是啊,她选择帮助其他人——但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良久的沉默后,安塔尔丝难过的捂住眼睛,努力让自己声音不那么发抖,“之后……我和我父母大吵一架,他们…他们发现我去参加游行了…报纸上的照片,被我父亲认出来了。”
“然后我跑了…接着就到了这…”
“就因为你参加了游行,所以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一群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西里斯勃然大怒,一股火气窜上来,恨不得现在就拎着魔杖冲到安塔尔丝家里,找莱斯特兰奇夫妇讨个说法。
安塔尔丝只是摇头,她不能把对角巷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卢克伍德、罗道夫斯、卢修斯、贝拉……
这些信息量太大了,恐惧如藤蔓缠绕住她的脖颈,她就像溺水的人,在汪洋中上下起伏,生怕哪句话、哪个举动,给她的家族和亲人带来灭顶之灾。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西里斯问她。
“还能怎么办?我不可能立马回去,我要想办法挣点钱,绝不会那么快低头。”
西里斯敏锐的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她只是暂时不回家,不代表以后不回去。
“所以你最终还是会回去,回到那个只会永无止境伤害你的家是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和雷古勒斯一样,非要守着那个家。”
安塔尔丝眼里的光淡了几分,“就像你不明白我一样,我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