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和拉巴斯坦他们围绕着魁地奇展开讨论,安塔尔丝时不时插几句话,这是她和他们为数不多的共同话题。
还没一会西里斯就坐不住了,他满脸不耐烦,随便找了个借口,“这太热了,我先回房间了,等吃生日蛋糕的时候再来喊我。”
雷古勒斯面不改色瞥了他一眼,安塔尔丝摇摇头,“雷尔,随他吧,我在这陪着你。”
西里斯一走,纳西莎就坐到安塔尔丝右边,自从结了婚,她就变得愈发温柔,“安尔,听说你的占卜课——”
女孩一把捂住她的嘴,这年头一见面能聊的就只有成绩吗?
“嘘。”安塔尔丝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茜茜,我们为什么不谈些其他的事情呢?”
她的小脑瓜飞速运转,“以后你和卢修斯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
纳西莎嗔怪地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这事还远着呢,我和卢修斯还没开始考虑。”
安塔尔丝这下来了兴致,“你们要按星座取名吗?天龙座德拉科怎么样,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她天琴座莱拉。”
“噢,这真是个好名字,我会考虑的。”纳西莎的眼睛亮了亮,“以后我们的孩子还可以一起去霍格沃茨报道、上学。”
安塔尔丝漫不经心点点头,右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谁不喜欢畅享未来,尤其是梦幻般,在朦胧光影中的美好未来。
男孩们讨论着魁地奇,女孩们谈论着少女心事,场面很和谐,直到纳西莎把目光投向一旁。
沙发旁的小圆桌上放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闲来无事,纳西莎拿起来看了看。
“这群哑炮是怎么回事?”她厌恶地说道,并且把报纸伸到安塔尔丝面前。
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刊登在头版上,安塔尔丝轻声念道,“哑炮权利游行将于本周六展开,地点对角巷,诚邀各位前往。”
会客厅瞬间鸦雀无声,安塔尔丝还没来得及细看,报纸就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孩们夺走了,在众人手里翻来覆去传阅好几遍。
“他们疯了吧?”埃弗里嗤笑一声,“哑炮?他们的地位也就比狼人强那么一丁点。”
“只是一群不入流的家伙罢了。”拉巴斯坦淡淡地笑了笑,宝石蓝的眼睛里全是轻蔑,“我敢打赌,魔法部不会应允他们的请求。”
罗齐尔补充道,“那是当然,每年我们的家族向魔法部提供了不少资金,包括魔法部里的官员也有不少是我们的家长,纯血家族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安塔尔丝拼命克制想要反驳的**,要知道这场游行费尔奇也会参加,她和他在演讲稿上花费了很多心思。
“对了,纳西莎。”雷古勒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开始加入谈话,“卢修斯不是魔法部的顾问吗?魔法部会放任这些家伙去对角巷闹事吗?”
“确切来说,没有人愿意多看这些哑炮一眼,魔法部甚至不愿意把精力放到这方面。”纳西莎神情高傲,自从卢修斯进了魔法部,她就更加傲气了。
“你们说——费尔奇会不会出现在这场游行里?”埃弗里大笑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要不是不想沾染这些肮脏家伙的气息,我倒还真想在那天去对角巷看看他滑稽的样子。”
这句话惹得会客厅一阵哄笑,安塔尔丝板着脸,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指甲已经狠狠嵌入掌心。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取笑她的朋友。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埃弗里面前抽走那份报纸,“埃弗里,笑够了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真的很难看。”
“大小姐,你又吃错药了?”埃弗里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她不快了。
安塔尔丝眯了眯眼,阴鸷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我是吃错药了,我这就走。”
“甜心,不要胡闹。”拉巴斯坦有些生气,但是雷古勒斯拦住了他。
女孩攥着报纸,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大步流星地穿过楼道,顺着楼梯碎步而下,一溜烟似的消失在楼门口。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花园。除了哑炮运动,报纸还报道了此事引发了纯血统骚乱,许多人反对这场游行。
安塔尔丝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她把报纸揉成团,用力朝花丛中砸去。
一声哎呦传来,西里斯的脑袋从花丛中冒了出来,他在花丛里躺的好好的,结果被一个不明物体砸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