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想让雷古勒斯的生日更加完美,于是我打算,不如趁这个机会,亲自把礼物送给他,”女人顿了顿,“说实话,我很想你们,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雷尔和安尔被叫住了,他们在大厅里抽不开身,暂时没办法过来。”西里斯耸耸肩,十分遗憾的说。
女人脸上一阵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和一封信,“这是我给雷古勒斯的生日礼物,施了缩小咒,还有一封给安尔的信。时间过的真快,明明昨天你们还是在楼上噔噔跑来跑去的小人,今天就已经那么大了。”
西里斯接过东西,咧嘴一笑,“噢,我的好堂姐,别把氛围搞得那么伤感好吗?大家还会再见面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明白,所有人再见面要等到多久之后呢?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安多米达戴上兜帽的动作停在半路,她深深看了一眼西里斯,“我得走了……”
西里斯还没来得及开口,小路尽头传来的动静让两个人高度戒备起来。
如果安多米达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也许会被抓回去,这辈子再也不能离开那个腐朽肮脏的“家”半步。
西里斯抽出魔杖,猛地朝前走了几步,“谁在那?滚出来!”
纳西莎冷着脸走出来,她扬着下巴,金发盘在脑后,背挺的笔直,远远站在花园小路的尽头看着他们。
在大厅时,她注意到西里斯离开了那里,而且脚步匆忙。为了防止他又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她这才远远跟了出来,却没想到意外发现了安多米达。
“茜茜——”安多米达轻声唤了妹妹的名字。
西里斯依旧举着魔杖,他不确定纳西莎会不会告发这件事情,或许需要一个一忘皆空,他心里咒骂着该死,学校的课还没学到这个咒语。
纳西莎一脸淡漠,姿态端庄,长长的裙裾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拖行,一步一步走到西里斯面前,抬头定定看着他。
“把你的魔杖拿开。”她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西里斯,你别忘了——安多米达是我姐姐。”
“再说了,你看我身上这身裙子,浑身上下哪里像是有放魔杖的地方,蠢货。”她刻薄的嘲讽着。
安多米达不合时宜的笑出声,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西里斯忿忿垂下魔杖,“我才不是蠢货,我这是时刻有戒备心。”
他摆了摆手,“你们聊吧,不过要快,没多少时间了,我去花园那边看着点。”说完他就脚步轻快的朝另一边走去,给这两姐妹留下私人空间。
纳西莎看向她这个私奔的姐姐,她好看的细眉蹙着,“你后悔吗?”
“我怎么可能后悔,我的傻妹妹,你瞧,我过得很好,我很幸福,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和泰德有了个女儿,她叫尼法朵拉……”
看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有着相似眉眼的女人,纳西莎心里不是滋味,她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不快的打断了她,“但是你抛弃了我们,抛弃了整个家族。”
安多米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语气冷淡不少,“茜茜,我现在很快乐,比以前在家的每一天都要快乐。”
微风吹过,隔在她俩中间的野蔷薇轻轻摇摆,带来一阵甜蜜的清香。
纳西莎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睫毛的阴影扫过灰色的瞳仁,她突然觉得很无力,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就算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她们之间也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屏障。
她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现在却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眼前的这个安多米达就像是她不认识的人一样。
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至少她们还没形同陌路,还能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讲话,残酷的从来只有时光。
喧哗声传来,似乎是沃尔布加带着一群客人朝花园走来,正热情介绍他们的装潢。
西里斯一个劲给她们打着手势,示意她们赶快结束谈话。
纳西莎缄默不言,用白嫩的手迅速伸向荆棘,不顾上面的刺掐下一朵野蔷薇,别在安多米达的耳后,然后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已经被家族除名的姐姐。
她最后一次唤了她的小名,“那么,就祝你好运。再见了,安迪。”
安多米达皱着眉,她眼角微红,直直盯着纳西莎手指上冒出的血珠。
她叹了口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