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安塔尔丝穿过人群,推开想要和他们打招呼的纯血孩子,带她走上没有人的顶楼。
光影细碎照在陈旧的木梯上,安塔尔丝坐在上面揉着自己的手腕,两只手腕都被抓的发红,轻轻碰一下都疼。
西里斯推门进来,灰尘在光影里起舞,他走到安塔尔丝身边坐下,递给她两条丝带。
“系上这个吧,我刚找的,应该可以遮一下。”
安塔尔丝伸出手,她想接过自己系上,结果西里斯轻轻拉过她的手,把她的胳膊搭到他的膝盖上。
他吹了吹安塔尔丝的手腕,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给她系上丝带。
安塔尔丝垂下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西里斯的脑袋离她很近,他的长发蹭在安塔尔丝的手腕上痒痒的,两个人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
鬼使神差,安塔尔丝用另外一只手把他垂下来的黑发别到耳后,西里斯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就这样直直望向对方的眼睛。
西里斯的脸腾地一下子热起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安塔尔丝的眼睛,深蓝色的眼睛,干净,清澈。
他清清楚楚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光影斑驳投在地上,两个人坐的很近,对视的眼神,握住的双手,宛若一幅油画。
看到安塔尔丝眼里的笑意,西里斯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脸红。他的动作有些慌乱,最后打了一个丑丑的蝴蝶结。
等安塔尔丝两只手腕都系上了丝带,西里斯才松了口气,刚刚的气氛也太奇怪了,让他差点不能呼吸。
安塔尔丝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黑色丝带,和自己的裙子帽子是一个色系,一点都不突兀,甚至衬的手臂更加好看。
她搭上西里斯递过来的手,“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城堡二楼的宾客招待室里,一群纯血家族的孩子穿着正式的服装躲在这里避暑。
安塔尔丝和西里斯先后走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到他们身上。
雷古勒斯站起身,他给安塔尔丝留了位置,但是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直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西里斯跟着坐下,他的胳膊慵懒地搭在沙发上的背靠,乍一看还以为是搭在安塔尔丝的肩膀上。
“哟,格兰芬多的学生架子都这么大的吗?你俩来的可真够晚的。”坐在雷古勒斯身旁的埃弗里开口。
安塔尔丝微微一笑,“埃弗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埃弗里撇了撇嘴,他只是想调侃一下,没想到安塔尔丝一点情面都不给他。
这次的婚礼十分隆重,几乎邀请了大半个纯血家族。作为一群孩子里仅有的两位格兰芬多,安塔尔丝发现其他孩子一直在偷偷打量她和西里斯,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家长口中提起的两位纯血叛徒。
拉巴斯坦急匆匆推门而入,看到安塔尔丝安然无恙坐在这里,他悬着的心终于瞬间放下。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和罗道夫斯大吵一架,指责罗道夫斯不应该那样对待安塔尔丝。然而在罗道夫斯拉开袖子严肃地给他解释来龙去脉之后,这个少年沉默了。
安塔尔丝别过头不去看他,拉巴斯坦只好识趣的坐到之前雷古勒斯给安塔尔丝预留的位置上,时不时盯着安塔尔丝的手腕。
房内又恢复了快活的气息,雷古勒斯和埃弗里还有拉巴斯坦谈论着魁地奇,不远处的女孩们分享她们对服装和时尚的心得。
只有安塔尔丝和西里斯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俩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杯又一杯灌着冰镇桑果汁,试图抚平炎热天气和周围谈话声带来的焦躁。
当最后一杯桑果汁下肚,安塔尔丝向后一靠,闭上眼睛试图催眠自己。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周围的人围着你喋喋不休,进行没有意义的社交和对白。
好不容易挨到日头慢慢下去了,婚礼终于开始了。
安塔尔丝跟着人群走进花园,几个小时前她和罗道夫斯曾在这里发生争执。
草坪已经铺上了红毯,巨大的纯白帷幔迎着风轻柔的飘荡。红毯两边摆满了座椅,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多比带着大家男女分开入座。
安塔尔丝黑着脸走到自己的母亲身边,安妮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她低声叱责,“安塔尔丝,没有哪个人会在婚礼这天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亲的。笑容,要时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