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临大敌的约翰,玛丽的脸埋在约翰的胸口,不忍看这骇人的一幕。
约翰缓缓后退,看着几只从乔身体里钻出来的羊羔,正吃着乔剩下的肉块,玛丽一阵恶心。
“小约翰。”
马背上的羊笑了。
“你可能不知道。”羊的眼睛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羊也是吃肉的。”
任谁看上一眼笑羊眼睛中辐射出的邪恶的金色,那可怜的脑袋中的所有理智都会蒸发殆尽。
就像火中的干冰。
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得毫无意义。
脆弱的人类的意志,就像一支短蜡烛上的一星火苗;它终会消失,即使是跳动燃烧着,也照不亮一坪窗台。
无力而无用,却又执拗地燃烧着。
但是,笑羊永远也想不到的是——约翰和泛泛人类,可能有所不同。
就在乔炸开的瞬间,透过血雨看见的并非是孩童的恐惧,而是一个思考并迎接战斗的男孩。
他看着的不是恶魔,而是一个敌人。
“我不会被绊倒两次的。”
说着,约翰全力抬手,竟一把把马车掀了起来。
整个车厢掀离地面,连着车头的瘦马都四脚离地,板车的车斗在空中划出一道快速的弧线。
反过来,直压站在马腰上的羊而去。
一切骇人的神迹都只是烟雾,约翰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玛丽。
就在这人仰马翻的空隙,约翰一把抽来马车上的油布,将油布披在身上,环抱着玛丽,缓缓后退。
约翰心中泛起了嘀咕——不论是来时成群的山羊,还是乔可怖的死法,这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不和谐的共通性。
似乎存在着一些可理解的规律······
但现在不是细细思索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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