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封允辙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到方泞消失在一片灿烂的马路对面。
白鹭公馆后面的花园并不大,不知道是经费问题,还是设计问题。
花园除了栽了几颗樱花树,
后面的铁门很小,而且隐蔽在藤蔓植物之间。
下午大龄园丁有时候会出去忘了关,方泞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偶尔会从这里跑出去玩。
走进一看,小铁门上果然挂着锈迹斑斑的锁链虚掩着。
他拿掉锁链,轻推开门,大热天的下午无人在花园里。
后门的锁最近换了最新款。刷指纹或者刷脸就能打开。
方泞刷开了门,迎面就碰到了园丁的妻子。
“泞泞什么时候回来了?”园丁妻子在白鹭公馆担任厨师工作,是个眉目慈祥的大妈。
“嗯。”方泞并不想说话,老实说他长时间不回家,除了从小带大他的保姆刘姨以外,没人会过问。
“怎么走后面?”园丁妻子有些惊讶,“都是我家老头出去又忘了锁后面的门。”
“没事。”方泞不想多说话,感觉有些疲惫,直接走上了后面的楼梯。
阳光铺洒在木质地板上,走廊被厚重的光线一分为二,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没于阴影之中。
方泞的房间在最后面,旁边连着书房,再往右是便保姆的住所。因为陈紫萱身体不好,当初是为了照顾方泞设计的房间位置。
保姆刘姨似乎不在,方泞拧了拧金属门把手,里面一切如常。
按照方泞母亲陈紫萱的喜好布置,基调以白色为主,雕花是地中海风格。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欧式雕花床,窗帘是双层蕾丝款。
最左边的彩色玻璃落地窗连着一个小阳台。
窗帘拉得很紧,房间内昏暗。
方泞坐在床缘,看着立柜上的相框发了一会呆,上面是他五岁时去海边玩的时候拍摄。
母亲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大遮阳帽。五岁的方泞穿着小熊t恤,拉着母亲的手,笑得很开心。
牵着手的那份温暖,至今还留在方泞的记忆里。
照片折掉了三分之一,母亲去世后,方泞便把照片里的方父折了去。
方泞站起身没有开灯,只是拉开了离床最近的窗帘。
淡金色的光线跨过窗檐,温柔地落进来,点点的灰尘在射进来的光柱里飞舞。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方泞定定神,将相框收进柜子里。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行李箱,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不一会就听到彩色玻璃窗那边
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泞并没有在意,这里树木茂盛,又靠着浮云山,总有些小动物会误入,比如经常能看到树枝上有小松鼠。
小时候还特意让园丁爷爷在小阳台做了一个小餐桌给小松鼠用餐,后来园丁被方父教训了一顿。
回想起来家里没有想过宠物也多亏了方父。
因为方父不喜欢一切‘活’着的东西。
彩色玻璃窗边罩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暗淡。
阴影之中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方泞的注意,他转过头目光投在窗帘的最下缘。
一线阳光被中断,似乎能看到粗壮的黑色影子。
小动物是不可能了。难道是小偷?
方泞不想惊动家里佣人,拿起手中的衣架轻手轻脚走过去。
声音来自彩色玻璃后面,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变成了在敲打窗户玻璃?
方泞满心疑惑,猛地拉开窗帘。
阳光金灿灿的一片,非常刺眼,方泞视觉难以适应。他眯起眼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后。
阳光正灿烂,穿过彩色玻璃在地上投射出长斜影。
高大、坚定、天真烂漫。
即使是最梦幻的色彩,也只能作为他的配角。
方泞扬起嘴角,打开窗户,装作声音的样子,说道:“都说了让你在
一双大手跟着阳光一起进来,亲热地搂住他,一把揽入怀中。
滚烫的胸膛,能听到心跳动的声音。方泞闭上眼,享受着这最美妙的律动。
“我忍不住。”封允辙压低声音说道,“看不到你我就……上来了……”
“你怎么上来的?”方泞看了一眼他身后,小阳台并没有上来的楼梯。
又摊开封允辙的手掌,灰黑色染在皮肤上,再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