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楼下亲自购买的鲜牛乳,还是早上买来给方泞补充体力用的,结果被诟病空腹喝牛乳对胃不太好。
封允辙转头问道:“泞哥,你喝牛乳吗?”
说着拿起盒装牛乳扬了扬,正好在空荡荡的胸前晃动。
波浪形蕾丝花边随着一动一动。
方泞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回答:“好啊。”
牛奶从嘴角渗下。
樱唇变得殷红,方泞不太喜欢喝牛奶,肠胃不太好的时候,空腹喝下去会有不适感,甚至应激腹泻。
他喝了两口,便全喂给了封允辙。
封允辙仰面躺着,女仆装群摆垂下,半遮半掩。方泞手一抖牛奶洒下,浸湿衣服和头发,在床单上形成了一片水渍。
“浪费了。”方泞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牛奶特有的粘稠感残留在指缝里。
“我再去拿一瓶。”封允辙支起身子,动作有些大,‘兹拉’一声,腰部的布料直接被撑开。
忽如其来的崩裂声让尴尬的气氛在卧室里蔓延。
方泞不动声色,却掩不住眼角的笑意。
封允辙坐起身子,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蝴蝶结坐在屁股
又是一声‘兹拉’。
女仆装已经崩溃。
待封允辙站起身来,彻底变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挂在身上。
方泞终于跟绷不住的小裙子一样,‘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封允辙可怜巴巴地杵在羊毛毯上。
方泞笑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在床上滚了一个圈,裹紧了蚕丝薄被。
“算了。”方泞笑了整整一分钟才停下来。
不欺负你了。
小辙。
别露出可怜的表情。
让我都有罪恶感了。
方泞想了想,指着床角剩下的几件小衣服。
“你挑一件,我可以穿给你看。”
方泞眉眼弯弯,就算是补偿吧。
封允辙黯淡的蓝眼睛又闪亮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破布条,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角,认真地翻了又翻,最后选定了一件汉服。
这件看上去像睡衣的长衫,薄如蝉翼。底下配着一条仿丝质的白色长裤。
方泞坐起来,摸了一把长裤,不透气,是化纤面料,有些扎手。于是将长裤扔在一边,只披上了那件长衫。
这衣服太透明了,方泞不敢去露天阳台,走到飘窗处,撩开窗帘。
窗边微风轻起,美人赤脚踏着月光。
一身薄衣几近透明,
在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微光。
舞动衣袖,便是一片细闪落下,有如蝴蝶在缠绕,如梦如幻。
封允辙一时看着痴迷,情不自禁走上前,搂住月光下的精灵。
方泞顿了顿,侧脸看着身后的封允辙。黑白布条有些滑稽,封允辙毫不在意,将下巴倚靠在方泞肩头。
方泞笑了笑,反手摸了一把封允辙还未干的头发。
硬,温软,有些扎手。
“泞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封允辙认真说道,他真想现在立刻、马上,建一座高塔,又或者建一座像陈家祖宅那样的深宅大院。将人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能拥抱,能亲吻。
是不是就能永远拥有彼此?
封允辙垂下眼眸,忽然觉得这想法有些自私和邪恶。
“好啊。”方泞淡笑着转过身,伸手搂住了那宽阔的背脊。
“等我卖掉房子,我们就去你的家乡。”方泞憧憬道,“带着外公,找个好一点的医院,再在医院旁边买个小房子,我继续当我的医生,一边可以照顾外公。”
方泞顿了顿:“至于小辙,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封允辙点点头,他的计划和方泞有些出入。
回到家乡,给方泞的外公找最好的医院,然后在医院旁边买一座别墅。方泞不需要工作,做医生也可以,但是工作不能太累。
他听说医院里的医生超级辛苦,怎么忍心让方泞劳累。
找个清闲的职位做做就好,然后每天都能在一起。他并不需要方泞赚钱养家,祖辈留下的钱够花几辈子。
而且他可以经营自己的庄园,甚至可以开公司。
或者跟着父亲做家族产业。
封允辙想着想着,弯起了嘴角。不过这些等到了家乡再告诉方泞,给他一个惊喜,又不会带来思想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