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封允辙这个挡箭牌直接推了进去,在方泞开始发难前扬长而去。
“我……敲了好久门都没有反应……”
封允辙站在门口,一脸尴尬,他猜想过方泞在睡觉,但是没想到方泞会奔放地光着睡觉。
刚刚被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晃得人眼睛都移不开。
“嗯。”方泞随口应了一句。
见周毓离开,又扑倒在床上。仰面躺着的感觉不太好,他需要的是空调和药物清凉感来缓解疼痛。
玉露膏已经完全融化,还残留着一丝丝清凉感。
要不要再补一点?
方泞有些纠结,油膏的质地应该没有这么快吸收。他暗暗伸手摸了一下,涂药处还黏糊着,并不需要再涂。
此刻,封允辙摸到床边,不动声色蹲下,乖巧地像只训练有素的金毛犬。
他早就看到了方泞的小动作。余光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瓶子,和周毓刚刚给自己的玉露膏一模一样。
床头柜上那瓶已经空了大半。
封允辙红着脸,把那瓶新的也放到旁边,两个玻璃瓶排排站着,矮矮胖胖依偎在一起。
“泞哥,你不舒服吗?”封允辙垂下眼眸,开始深刻地反省,打算一会就偷偷跟周毓订购一箱玉露膏。
方泞只顾着凉快,把小毯子踢到一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漫不经心回答:“还好。”
小毯子是珊瑚绒材质,表面丝滑,方泞随意一掀便到了床边,单人床原本就窄小,毯子垂了半边下来忍不住直接滑落。
封允辙小心翼翼捡起毯子,想给方泞盖上,被回头瞪了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不要妨碍我凉快’。
“泞哥,不穿衣服会感冒的。”封允辙柔声道。
头上的空调拂过方泞的皮肤,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钻进封允辙的鼻子。
封允辙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眼前的美人刚刚洗过澡,身上热气散去,雪白的皮肤仿佛凝着冷香。
还有额头和背脊浮起的细汗,皮肤显得晶莹透亮,比外面的阳光照射下的银色沙子还要璀璨。
褐色的药膏在白嫩的皮肤抹开散发出蜜色的光泽,看上去有些刺眼,凑近一点便能闻到幽幽的药香。
“不要,太热。”
方泞不情愿地侧了侧身子,他想起了封允辙还会按摩,正好能给他按按腰腿,干脆右腿一抬,脚踝轻搭在封允辙肩膀上。
封允辙忍住啃一口的冲动,伸手捻住白皙精致的脚踝将其挪回床上。又把毯子铺垫在方泞身下,慢慢开始捏着小腿的肌肉。
从腿到腰,轻重适度,手
法娴熟。
方泞很享受按摩的感觉,封允辙的按摩全在他的‘痛’点穴位上。
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按摩如此美好,哪怕是再专业的技师,只要被陌生人一碰就会觉得很痒很难受。
现在他快要爱上按摩了。
“泞哥。”封允辙悄悄爬到床上,一边按着腰背,一边轻声问道:“一会吃完饭我们回酒店好吗?”
方泞飘飘然随便应了一句,声音细碎。他紧紧地闭着眼,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大脑舒服地已经停止了思考。
封允辙定了定神。
趁着方泞在洗澡上药睡觉的时间,他在外面休息室里思考了许久,觉得自己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对自己的爱人负起责来。
稍微向周毓咨询了一下方泞的喜好之后,经过深思熟虑,做好了今天的规划。
联系了朋友阿州,让帮忙预定了岛山国际大酒店法式餐厅的烛光晚餐,又订了九十九朵红玫瑰,还有专业乐队。
周毓说方泞从小跟着母亲学钢琴,比较喜欢古典一点的乐队,封允辙已经联系了封家游轮上的管弦乐队,打算来个浪漫的表演。
至于没有戒指,他打算先用兰花草的叶子编一个草戒指送给方泞,以后再用钻戒补上。
封允辙装作漫不经心,一心想要给方泞一个惊喜:“下午我们就在酒店休息,晚上去岛山国际大酒店法式餐厅,我……”
听到‘岛山国际大酒店’几个字,方泞猛然惊醒,想起刚刚的梦,还有封启明那张讨厌的脸在眼前简直挥之不去。
方泞立刻打断封允辙,冷冷说道:“我不去。”
封允辙愣了愣,方泞拒绝地太快太干脆,他不明所以,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按摩的动作也僵住了。
方泞揉揉太阳穴,见按摩停止了,扭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