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民的音调高了好几分，盯着林永盛呵斥了起来：“上报给重案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是后续没有什么调查进展，那就是我们没本事，大惊小怪！”

“再说了，你看看他的穿着打扮，你看看他的样子，一看就是大陆那边偷渡过来的人，这种人你知道不知道每天要死多少个！”

“你上报？你查？你查的过来吗？！大陆多少人偷渡过来遇到风浪天淹死在海里的？别浪费精力了行不行？这种人死了也是白死的！”

“我觉得他不是淹死的，他生前被人虐待了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符合海溺的特征！！”

林永盛据理力争。

“你闭嘴！”

孙崇民再度呵斥一声：“你不要以为你在警校培训了半年就以为自己好专业好厉害？我也是警校出来的，这种人每天你知不知道要死多少！”

“他不偷渡他就不会死，查，查什么啊？他死了也是活该啊！”

“偷渡就不是人啊？！”

“对，偷渡的就不是人！”

“放屁！”

林永盛沉声呵斥了起来，与孙崇民对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偷渡一样也是人，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他这不是淹死在海里的，查，为什么不查！”

“因为他该死，他不偷渡他就不会死！！”

孙崇民再度咆哮了起来：“林永盛，在警校的时候长官没有教你吗？在警队要遵守的最基本的条例就是不能跟上司顶嘴！”

“你，给我闭嘴！”

“sorrysir我闭不了嘴！”

林永盛往前跨了一步，盯着孙崇民寸步不让：“这里是跑马地，在香港岛啊，港岛的最下方啊，距离大陆中间还隔了大半个港岛啊。”

“偷渡，偷什么渡？！他就不是在偷渡是时候淹死的！你看不起他，你就是不想查！”

“是！我就是看不起他，死大圈仔！”

孙崇民一字一顿：“他这种人看着就是没身份的人，连港岛身份证都没有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你报不报？！”

“我不报！”

“你不报我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