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支弩箭飞过去,但都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奔逃的几人消失在一个燃着的帐篷后。
“都是废物!”
埃尔杜兰恼怒地扔掉手中的弩,赶紧去看德泰尔的情况。
“军医!军医呢!”他把旁边的一个弩手扯过来,大声地问着他。
“在...在后面。”这个弩手面对暴怒的埃尔杜兰十分害怕,咽下一口唾沫。
“还不赶紧去找!”他扔下弩手。
“是...是!”
几个士兵匆忙跑开。
“还有你们!愣在这里干嘛!追啊,追不到就把大营中胆敢反抗的人统统杀掉!”埃尔杜兰十分激动。
士兵们纷纷离开。
“找不找...都一样的,”德泰尔眯着眼睛看向埃尔杜兰,声音微弱,“其实我早该死了...不是吗?”
“怎么可能!您是瓦兰迪亚的国王,是这个王国的顶梁柱!”埃尔杜兰搂着他的脖子,“你怎么会死呢!你不会的...连毒药都拿你没办法,你怎么会死呢?我不信!”
“无论别人怎么想你...你都是我的傻孩子,”德泰尔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其实我发现莫尔孔下毒的时候,我已经...已经吃了很久。”
他说话越来越费力,但嘴角仍努力挂着笑容。
“也没几天能活的...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死在战场。”
“你...真的很不错,原谅我没有...早些发现你,”德泰尔的眼睛几乎要完全闭上,“你真的很有当国王的料...眼下阿尔德里克已败,想必以你的能力...一定能重新振作这个王国吧...”
闭合的眼睛、滴落的血液、嘴角的笑容、划过的流星。
“父王!”埃尔杜兰的哭喊撕心裂肺,充斥着大营的每一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