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肉不是那些所谓的厨余垃圾,而是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
那具尸体全身没几件衣物,身体以一种夸张的角度被遗弃在这垃圾群中,与老鼠作伴。
弦看了没几眼,胃里就已经翻江倒海。即使那具尸体的头被别的垃圾遮盖住了,弦也依然想吐。
少女原本五颜六色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死沉,灰暗。
双腿发了疯似的跑回了房间的床上,弦当时害怕到了极点,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清楚那具尸体是谁的。
即使躲回到了床上,弦浑身仍旧止不住的颤抖。她只好下床扶着东西一步一步走到熟睡的佑的床旁边。
毕竟现在她不太想一个人渡过这漫长黑暗的夜。
.....
黑色的天空散发着异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感,那种感觉,令人窒息。
佑缓缓起身下床扶起蹲在地上精神恍惚的弥弦。
佑不知说什么来安慰她。他打算安顿好弦后,独自一人去后院一探究竟。
佑搀扶着弦准备往弦的床走去。还没有走几步路,佑就感觉弦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去。
“哐当!”
后院的铁门又响起了那种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上锁的声音。
弦与佑都听到了,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本能的流露出恐惧。他们猜想到了,有个人此刻关上了后院的铁门。
他们还没有走几步路,此刻距离他们最近的只有佑的那张床。
这夜本该是无比宁静的,直到走廊的尽头多出了串脚步声。
狭长的走廊他走的很平缓,只是他的脚步声逼的人提心吊胆。
房间很暗,月光很微弱。
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他重回床上努力装出睡觉的模样出来。
佑的床,底坐并不高,里面的空间又狭窄又黑暗。
弦紧咬着嘴唇,娇小的躯体胆颤的缩在床底的一片黑暗中。
她来不及回到床上了,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那声音变得更清晰了硬邦邦的冬靴在走廊行走的声音格外的醒目。
那一刻,房内的二人眼神一同聚焦在了那扇破旧的木门上。
星星躲在角落里脆弱的哭泣着。
“??—呀—”
只有木门被极其缓慢的推开时,它陈旧的零件才会发出这般尖锐刺耳的声音。
有个人进入了佑他们的房间里。
月亮透过小窗的光格外的渺小,弦与佑都看不清进门的那个人。
那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如果没猜错,这人与那具尸体脱不了干系。
佑还是勉强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他戴着的口罩是黑的,帽子是黑的,连身上的风衣都是黑的,再加上房间本就十分黑暗,根本辨别不了那人是男是女。
他很好的隐藏于黑暗中了。
扫视着这个房间,童清是睡着的,童佑应该也是睡着的。
那人的目光转移到弦那张空荡荡的床后,就没有再离开。
床底很暗。弦的眼里没有了光,她胆颤的注视着门口那人。她出汗了,在这个寒风呼啸的冬天里。
房间很暗,星星在逃窜。
那人差不多猜想到了为什么那张床会空着了。他望了眼走廊后,就径直走向了弦的那张床。
冰冷的手拨开了那层棉被后伸了过去,停留在了棉被里头。
一点体温都没有。
那人迟疑了一下后,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了把锋利的小刀。
佑眯着眼,心惊胆战的观察着那个人的动向。
那人在检查完清是否真的睡着后,转而将目光对准了佑。
漆黑的夜晚,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泼洒在天空中,连星星都被月亮摧残的不再闪烁。
一步、两步、三步.....
那人走向佑床的步子很缓,却没有半点的拖沓。
他快走到佑的床边了。
锋利的刀刃反着月的光,很明亮,也很清晰。
到床跟前了。佑后怕的握紧棉被里的拳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起身反抗的。
“吱—呀—”
是木床摇动的声音,也如同木门,是那么的刺耳。
本该熟睡的童清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