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尔弗雷德看到，那个人，从墙壁里，一步迈了出来。

站在了他的面前。

也正是这个时候，空洞的洞穴中，有了光亮。

那是怎样丑陋的一个人呐……

即使有着良好受教育水平和道德标准的阿尔弗雷德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实在丑了一点。

青黑色的，长长的，节肢动物一样的双足，看起来像是螳螂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巨大的肚子上满是黄褐色的凸起的斑点。骨骼凸起块垒分明的胸骨还不及肚子的三分之一大小，细长的蜈蚣一样的脖子，加上一个，狗头。

而他的手，正好像烂泥一样的，一边链接着墙壁，一边低落着泥点。

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这让他有些挫败，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道德标准应该更高一些的。

“你应该放了我，说真的。”

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思绪，坦然的开始和对方“谈判”。

他再次敲击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喑哑的声音，朗声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又或者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抓我到这里。不过。那并不明智。

相信我，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人类，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现在，跪下！你应该尊敬我，应该卑微的跪倒在尘土里，诵念我的神名！”

“嗯……可以。那么，请问你的神名是什么呢。”

寂静。

久久的寂静。

直到那位狗头神灵看向自己的身体，看向自己的手臂，看向自己古怪的身躯。

他似乎是在自语：“我曾经是一个神，是的，我应该是一个神才对。

时间啊……真是无情的东西，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了，我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

人类，你应该称呼我为：赫尔莫。”

“好吧，赫尔莫，你应该放了……”

“闭嘴！人类！我说过，你没资格！”

阿尔弗雷德有着充分的与精神病人交流的经验，随他什么狂躁症，人格分裂，间歇性精神病……

通通都是小问题。

和蝙蝠侠以及林恩同时沟通的状况阿尔弗雷德都经历过不止一次。

这算什么。

小场面。

……

“你。”

自称是赫尔莫的……神，姑且算他是一个神吧。

伸出手臂，点在了阿尔弗雷德的心口上。

“你不能离开这里。除非那个叫林恩的人类，把我需要的东西送给我。”

唉，果然是林恩。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阿尔弗雷德竟然有些可怜这个神了。

本来，阿尔弗雷德就推算到，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超自然事件，那大概率不会是他或者是韦恩少爷引起的。

众所周知，在哥谭，大家都是玩脑子的。即使是用上一些道具和科技，也基本都是出自于发明创造，或者科学成果，实验室意外。

超自然事件，既然找不到人来背锅。那大概率就是林恩的锅了。

毕竟，还是那句话，什么事情扯到林恩身上，不合理也会合理了。

“我还是建议你，唔……弄些钱，去和林恩买，我是认真的。这比你这样做要靠谱一些。”

阿尔弗雷德还在真心实意的劝解对方。

“如果林恩找到我，真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下去，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觉得自己就真的安全了。

也许林恩一激动直接把这炸了也是有可能的。

“呵。”

赫尔莫伸出手，或者叫爪子更合适一些。

捏着阿尔弗雷德起来，放在自己的狗头前端，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才看到对方另外的半个脑袋。

都已经烂掉了。

“那个叫林恩的人类，他当然不会找到这里。

因为我会先去找他。

带着你的一只耳朵，一条手臂去找他。”

“唉……”

阿尔弗雷德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而叹息，还是在为对方而叹息。

“我觉得，你……”

“啊。找到了。”

洞穴之中，突然想起一个另外的声音。

被捏在腐烂的神手中，一直镇定自若的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