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对了,我猜,以后的人会写出一本来的。”
老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华玉青道:“因为,我敢肯定,我的笑话也会被收进去!”
老人冷冷道:“你的笑话,确实很有用。”
华玉青问道:“什么叫个有用?”
老人冷笑:“能让死了的人,听完都恨不得找个缝把头埋进去。”
华玉青笑问:“你就说,能不能救人?”
老人不答。
华玉青道:“我的笑话里面,有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阿庆突然正色道:“你说下去。”
老人已然跳起来,抡起拳头,不料瞎了一只眼,准头差了太多,竟直直砸在车上,疼得要死。
华玉青笑道:“老师父,你先缓一缓。”
老人骂道:“少来,接着说!”
华玉青道:“你要是不疼了,我才接着说。”
老人道:“我已经不疼了。”
华玉青笑道:“那我说了?”
老人道:“你说。”
华玉青问道:“你听没听说过,我们明朝有一个人,姓古名飞卿?”
老人道:“这是谁都知道的。”
华玉青道:“他是三百年间最恐怖的剑客,可唯独有一次,也就只有那一次!他输给了一个没有他恐怖,没有他强的剑客。”
老人缓缓道:“那人是不是姓沈?”
华玉青点头:“不错,沈竹侯沈前辈。”
老人道:“可他没有赢!”
华玉青道:“不错,他们两个谁都算不上赢,但不赢也不见得不输。”
华玉青接着道:“我说的那个很像你的人,你猜一猜是谁?”
阿庆抢道:“沈竹侯的儿子。”
华玉青摇头:“不对,沈长陵才不像。”
阿庆道:“那就是...”
老人突然道:“你他妈猜什么猜?”
阿庆苦笑:“我这也是猜得准。”
老人道:“你猜中了么?”
阿庆不答。
老人问道:“是不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华玉青点头:“不错。”
老人道:“那——是不是也是一个老人?”
华玉青笑道:“现在来看,肯定是的。不过——当年沈竹侯和古飞卿比剑之时,也并不是很年轻。”
老人沉下脸:“你说的,是不是就是古飞卿本人?”
华玉青道:“不对。”
老人道:“那是什么人?”
华玉青笑道:“是沈竹侯的师父!”
老人却道:“可你知道的,那样的天才,根本用不着师父。”
三十年前,一个束缚在囚笼里的剑客。
的确,没人知道他的师父是谁,但所有人都清楚,他的师父是远不及他的。
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华玉青道:“可是,像阿庆这样的人,也一定需要一个所谓的师父吗?”
老人问道:“难道不需要?”
华玉青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我也有师父?”
老人问道:“难道你没有?”
华玉青笑道:“我真的没有!”
老人冷笑道:“你没有,说明你的确可以;但阿庆没有,或许已经死了。”
华玉青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凭什么收他为徒?”
老人笑道:“因为他那个时候,太可怜。”
华玉青长长“哦”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你配吗?”
老人道:“我不配吗?”
华玉青笑道:“一个专门卖孩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吗?”
话音未落,花已落。
小落花手!
令狐轻躺在远处包子铺的地板上,静静听着。
他能听到花瓣碎裂的声音,还有如同小船飘荡的声音。
可是他唯独听不见老人的声音。
华玉青收手,已又走了一步。
四个一动不动的人。
四尊石像,伫立原地。
空气凝结在花香里,最终散开。
华玉青缓缓扬起嘴角,微笑道:“阿庆,你是不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