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华玉青道:“我记得,所以这到底在哪?”
令狐轻脸一沉:“去找药的路上。”
华玉青道:“什么?”
令狐轻道:“忘了是哪一天,有人给了我一封信。”他把怀里的信递给华玉青。
华玉青读完,竟叹道:“这是李寻崖的笔迹吗?”
令狐轻道:“难道不是?”
华玉青苦笑:“在此之前,你要知道他会不会写字。”
令狐轻道:“难道不会?”
华玉青怔了怔:“在此之前,他先要会识字。不过,这封信也可能是别人替他写的。”
令狐轻道:“我们就是信了,于是兵分两路,杜蛇赵鹰还有熊瞎子去云南找药,一旦找到,就会回来,遇到我们。”
华玉青道:“倒是个好主意。”
令狐轻道:“这主意不错吧?”
华玉青笑道:“不错是不错,可是李寻崖为什么不把药送过来呢?”
令狐轻苦笑道:“我猜,他也是有难言之隐。”
华玉青道:“姑且这样想吧。狐狸,我现在才明白你的意思。”
令狐轻一愣:“什么意思?”
华玉青悠悠道:“就是——你为什么突然封住我的穴道,然后裹起来扔在大箱子里。”
令狐轻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道:“那是迫不得已。”
华玉青笑道:“多说无益,不如多给我买半斤包子。”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包子铺不大,只有老板和他儿子两个人。
令狐轻缓缓下车,掀开后面的紫色帘子,让华玉青见一见光。
阳光透过新气,停在榆木柜台上。
空气很混杂,带有古旧松木的香味和东厨的酒香。
一个人如果能一辈子浸泡在这种环境,恐怕也真的值了。
令狐轻推开门板,敲了敲木桌,轻轻笑道:“老板,包子怎么卖?”
久无人答。
令狐轻又道:“老板,老板?”
仍寂静。
令狐轻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去等。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响起来:“客官,你也不看看,这家包子铺叫什么?”
令狐轻回身,惊了一跳。
面前的汉子,竟然没有胳膊!
他的两条胳膊,是用纯棉花扎起来的条条,完全不随心动。
虽然只有两条腿,可他一样爱干净,爱到每天每一个角落都能擦拭十二遍以上,直到一尘不染。
令狐轻正想去看招牌,却听马车里的华玉青大声笑道:“别看啦,叫源丰包子铺!”
汉子道:“你没来过这里?”
令狐轻惭愧道:“没有。”
汉子微笑道:“这也没关系,只要你肯等一小会儿,我就会出来的。”
令狐轻道:“您是老板吗?”
汉子摇头:“我不是,我是老板的儿子。”
令狐轻道:“告诉老板,做四斤包子,有肉馅就要肉的,没有也罢。”
汉子笑道:“好!”
他回头问道:“爸,四斤肉包子,还够吗?”
苍老的声音答道:“不够,差一斤肉馅。”
汉子道:“好。”
苍老的声音又道:“你好什么好?还不快买!偏让人饿着。”
那汉子嘴里叼着几文钱,买肉馅去了。
华玉青见全是空桌,便挑了一张最靠门的坐下,刚好能看见华玉青的脸。
他趴在马车窗口上,就像是小猫一般沐浴太阳光下。
一件青衣,一双灵巧的手,一对笑眼。
只有这三个词,但也足够描述华玉青的人。
式微式微。
狐不归。狐狸的确还没回去,可是包子已经上来一屉。
笼盖周围冒着白气,一个老人缓缓走出来,将笼屉托着,走到桌前。
老人眯着眼,笑道:“客官,您要的包子,先上了半斤。”
令狐轻谢道:“多谢!”
他看向那老人时,竟在浓厚的面香之中,嗅到一丝腐臭。
这种臭味,和坟场的乞丐,还有烂醉的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