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怎样?”
“那个……我从小听着风前辈的故事长大的,前辈一直是我最崇敬之人。”姜莼如眼中仿佛闪着小星星。
“哦,你眼光不错。既如此,看我面子,不如把这东西借我家小敬儿把玩几年?”说着,抛了抛手中的千机弩,随手塞进了袖口之内。
“啊?这……”姜莼如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想着该怎么才能索回千机弩又不损双方颜面。
却不料风晚晴的话还没说完,随着手中的短刃一颠一颠被抛向空中复又接住,语气颇有些感慨:“这短剑我见过的——浮光随日度,漾影逐波深。好一柄浮光剑,不知漾影剑又在何处?”
“呃,在这里……”姜莼如听风晚晴问起,赶忙双手托起随身的另一柄短刃,又忽然想起刚才千机弩的遭遇,一时有些纠结要不要就此递出去。
“小姑娘挺有趣的……算了,不逗你了,这浮光、漾影双剑,早前与我也曾有些渊源,如今落在你手里,倒也不算辱没了……拿去吧!”手一扬,短剑浮光翻着跟头向姜莼如飞去,姜莼如手忙脚乱接在手中,一连声地道谢。
风晚晴转头看了看安静如鸡的姜坼,又看了看眼神犹自带着震惊神情的黎大,最后目光落到了尹湛身上。
“小友,藏得很深啊……”
“我不懂前辈在说什么……”
“刚才与人交手,我见你握拳之时,拇指扣在拳心,其余四指在外,是握固之法,想来应是道家一脉;听你口音,虽然官话说得纯熟,几无破绽,但我还是从中听出了关中口音,我猜,小友应是在关中长大;我见你呼吸吐纳之时,气息若存若亡,且清浊各半,阴阳未分,显出混沌之态,这在道家功法中极是少见,倒像是传闻中的先天炁。嘿嘿,道家、关中、先天炁……如此看来,小友大概是钟南山楼观道秘传的隐仙派一脉。我说的可对?”
尹湛起初还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越听越是心惊,眼皮狂跳,心中暗叫糟糕。到得最后“隐仙派”三字一出,尹湛已经张口结舌,满脸不知所措了:“呃……这个……前辈高见……倒也并非隐瞒,实是没有宣扬的必要……而且,门规所限,前辈见谅……”
“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求你一事可好?”
“哈?”尹湛素来对坑蒙拐骗毫不忌讳,听闻有求于己,当即神色变幻,立时就要摆出奸商的嘴脸来;但理智生生让他收回了已到嘴边的漫天要价,心里浮现出刚刚彭异被风晚晴逼得自断一臂血流如注的情景,尹湛小心地陪着笑脸:“不知前辈有什么吩咐?”
“说来你可能会有些为难:我想你能渡一丝先天炁真气给小敬儿,再给他一份先天炁的口诀。还望小友勉为其难,成全一二。”
尹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渡一丝真气也还罢了,先天炁的口诀那是师门不传之秘,自己是隐仙派近一百多年里唯一一位得授先天炁的传人,哪能随便把口诀到处送人?这可不是有些为难,而是根本就绝无可能!
“前辈,这……”尹湛硬着头皮准备委婉拒绝。
“先别急着说不行,我知道你们隐仙派规矩,宁缺毋滥,若是没有合适的传人,宁愿绝技蒙尘,所以你们隐仙派都是百多年甚至几百年才出一位传人,对吧?”
“前辈明鉴。”
“那我问你,在你之前,上一代隐仙派的嫡传,是陈抟没错吧?”
“前辈连这也知道,在下佩服。”
“别说这没用的,陈抟老道欠我们天乙部一个大大的人情,当初他给了一颗棋子作为凭证,说是他们隐仙派的后辈门人只要见到这颗棋子,便会替他还这个人情,不管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违道义,必无不从。这事你们认吗?”
“啊……又是他陈希夷……妈的!老家伙到底挖了多少坑啊!”尹湛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就是认了?那便好,回头我让小敬儿找到棋子交给你……大概还能找到,记得一直是和一筐子前朝的墨玉棋子丢在一起,那套棋子挺值钱的,应该不会扔吧……”
“前辈当真要我将先天炁传给曲大少?”
“嗯,并非有意为难小友,实在是有些缘由。你也看到了,似今日这般的危险,想来以后也不会少,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先天炁可能帮到小敬儿了。而且,用陈抟的人情换先天炁,其实也算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陈抟前辈当初之所以欠下人情,就是因为从天乙部求去了织梦诀,又加以损益,和他自身之道相合,才成就了他睡仙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