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浩见到元亓音,倒是惊喜地喊了起来。
“哥哥……”元亓音见了元亓浩,神色却并不如何欢喜,目光反倒有些闪躲。
哪怕知道了之前是完颜府的人假扮成元家人要杀她,不过以元家在盛乐城的势力,当真就全然无知无觉吗?
元亓浩好似没看到元亓音的异样,亲热地说道:“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快过来,在盛乐城内,谁都不敢动你的。”
元亓音看了看子黍,子黍也看着她,但没有说话,也没有使用威胁的手段,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元亓音默默收回了目光,仍是站在子黍身旁,仿佛没有听到元亓浩的呼唤。
她答应过要帮子黍找玄武灵庙,还曾断指明誓,如今又怎能轻易背信。
元亓浩倒是急了,“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他逼你的吗?他对你做了什么?!”
元亓音神色凄苦,只是摇头,“哥哥,别再问了……”
元亓浩见了她这般表情,更是印证了心中的一些可怕猜想,看着子黍的眼睛不禁红了。
“爹,拿下他,杀了他!”他指着子黍,对元彦成喊道。
元彦成脸色也显得很难看,不过到底比元亓浩城府深了一些,只是眯了眯眼睛,没有当场动手。
“燕归,你怎么也和这小子混在一起?”宇文成欢看到宇文燕归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在了。
宇文燕归偷偷瞥了子黍一眼“我……”
“哼!还用问吗?她也被挟持了!”元亓浩见宇文燕归一副有苦难言的神色,简直和自己妹妹如出一辙,再看子黍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这个禽兽!”
一时间,宇文府和元家的人脸上都不怎么好看,一个个都是愤怒地盯着子黍。
这样的目光,子黍却毫不在乎。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他之所以流落到北国,也是因为这样的目光。
倒是宇文燕归有些受不了,踉跄地退后两步,摇头道:“不是的,他……伯父,他是燕翔的朋友。”
宇文成欢冷笑一声,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燕归忙拿出了宇文宴的令牌,道:“伯父,你看!这是哥哥的令牌!”
宇文成欢根本没怎么看令牌,只是看着宇文燕归,有些痛心地摇头道:“燕归啊,光凭一块令牌,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我们宇文府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他杀了你哥哥,再从你哥哥身上取来的令牌?”
宇文燕归听后脸色一白,她确实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现在想来,子黍等人潜入她屋中逼问她种种消息,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哥哥的朋友会做的事。
她转过身去,看着子黍,仿佛想知道一些答案。
子黍没有解释,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世上的人其实只分两种,信你的,和不信你的。解释是一件很累的事,掩饰是一件更累的事,世上很少有不被揭露的谎言,自然也没有完美无缺的解释。大多数女人想要一个答案的时候,其实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安慰。
至于怀疑,那是人之常情,谁也无法避免。
“你……你真的是哥哥的朋友吗?”宇文燕归看他没有解释,愈发害怕,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子黍点了点头,“他是我师兄。”
宇文燕归看着他,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在别人眼里,子黍早已成为了臭名昭着的恶棍淫贼,可在她眼中,子黍却像是兄长一般可以信赖。
她是神教的火神信徒,她选择相信。
“伯父,我相信他是哥哥的朋友。”转身看着宇文成欢,宇文燕归坚定地说道。
宇文成欢脸沉了下来,“胡闹,赶紧过来!”
宇文燕归贝齿咬了咬下唇,却也不愿就此丢下子黍。
子黍轻叹一声,知道今日是免不了动手了,放缓语气,对宇文燕归道:“过去吧,不然等会动起手来,容易伤到自己。”
宇文燕归看看他,又看看宇文成欢,哀求道:“你们……你们不要打……”
宇文成欢冷笑一声,宇文府的家兵不知何时已是围在了四周。
大堂深处,又传来了宇文燕秋幽幽的声音,“诸位为何还不进来?”
尚不等子黍说话,圣麟已是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你在堂内布置了多少手段?”
子黍不禁多看了圣麟一眼,圣麟之前还和他交过手,现在却好似和他站在了同一阵营。
完颜子玄也觉得此地局势复杂,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