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寺庙给人一种不衰的感觉,她从未来过这么大的寺庙,眼下已经完全不认识来时的路。
还没出拱门,塔楼外面便有急乱的脚步声和一道娇声响起:“姑娘,姑娘,这可是佛门清净之地,切莫胡来!好歹见了贺家三爷再说。”
这不就是刘家小娘子和她的丫鬟吗?
贺书礼抬了抬手,叫停了萧山。
墙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刘小娘子靠着墙子低声啜泣道:“我与他多年未见,什么知根知底,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我凭什么要嫁给他……不过就是因为祖父与宁阳府的老侯爷是至交嘛,我不过就是因为生病耽误了,即使现在十七岁,但是他一个残废,算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我!”
只听丫鬟安慰道:“姑娘,可不要胡说,若被人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要贺三他本人听到才好!我还想装生病呢,最好能等到他死,他怎么还不死!”
宁静的游廊和甬道,刘小娘子放肆的声音格外刺耳。
季清欢听的头皮发麻,这小娘子真是会作死,她大概没想到特地清了场的龙隐寺,塔楼这边确实没有别人来,但贺书礼本人却来了,而且她那话未免也太恶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