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虚无而言都是短暂如蜉蝣之生一样的。
在大道面前,人生和清醒又何止如蜉蝣一样短暂?”
疑始温和笑着,头发上挂着的姜片葱花一摇一晃:“是啊,再长的寿命,在道的视角看都是短暂的瞬息。只是常人总是眷恋梦境,也有人在这场梦里劳形伤神的去争辩是非,追逐功名…说白了,不过触斗蛮争罢了。”
微风拂来,万木萧萧,映着水声,颇有自然意趣。
崔无方半闭着眼睛,语调飘忽,举杯饮酒,酒液滴在衣衫上,也全然不顾。
壶中自有日月,她神全于酒后,便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
参寥起身,将杯中的酒洒向萧萧林风,一时间酒气弥漫,风把撒除去的酒卷了她一脸:“所以…何消要在意梦醒生死呢?”
“我与天地精神往来,无论梦醒,皆是大道在我身上作用的体现。”
崔无方击掌大笑。
“放掉欲望偏见,挣开世俗在人身上禁锢的枷锁,高飞出功名利禄为我们编织出的金鸟笼。自然精神无拘无束,这广莫之野,这无何有之乡是通达大道,遨游六合之外者的归宿。”
“汝梦为鸟而厉乎天,为鱼而没于渊。无论梦为鸟,梦为鱼,梦为蝴蝶,只管顺应自然去体悟大道,是梦是醒又重要在哪里?”
疑始摘下头上的姜片,神色恬淡地趁着崔无方张嘴说话,把姜片塞入她嘴里:“日夜,梦醒,生死,本身都是在不断转换的,这一周而复始的转换,便是大道的体现。那又何必区别梦醒呢?你我都不是清醒之人。”
崔无方呸呸两口吐出姜片,饮一口酒压压味,道:“虽然我赞同你的话,但我还是想和你打架。”
说着她开始摸剑。
剑还没掏出来,就听疑始一声大叫。
“卧槽!先别动手,快看那边!”
崔无方拔出长剑:“你就是说咱摸鱼子祖师来了,你也得挨我这顿打。”
摸鱼子,逍遥宗的开创者,是她一手把逍遥宗的风格带的往离谱中一去不复返。
说着崔无方吸吸鼻子:“怎么一股焦糊味?”
参寥叹一口气:“因为…你筑的屋子那边…好像有人在点火。”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