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摆下了阵法,以我捉去的六十四人为祭,杀这一城修士,来换我成就杀戮之道的化神…”
崔无方讶异:“六十四人?这城主尤需是干么吃的?”
那邪修继续大笑:“这一城人的命,我要了。临死还能拉这些人垫背,老夫死的不亏。”
这时候,崔无方才发现宁皖月和介清许久没声音了,众人打斗弄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人来查探。
她转过头,发现他们竟都昏睡过去了,身上的生机溢散出来,飘向那邪修。
他被崔无方捅伤的地方冒着光,正在修复…
于是,崔无方的剑硬生生长进邪修肉里了。
她一拽剑,邪修俩腰子一起让她的剑带出来了。
崔无方盯着那血淋淋的俩腰子,叹一口气。
她不愧和疑始是知己。
邪修这次笑不出来了,他神色扭曲而疯狂,断断续续的吐着血:“你不讲武德…”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苦修八百年突破不了化神就不说了,好不容易煞费苦心摆下阵法掳走一堆人,想借一城人的生机升级,结果逮人时遇上俩化神修士,一个上来用王八拳撩阴腿把他踹的鸡飞蛋打,一个把他腰子弄出来了。
他为了谋事捉人都专挑的独身出行修为低的温和灵根修士,为的就是布阵吸收他们灵力时不易反噬。他还挑了城主最好名修为又不高的一个城下手,也是为了想要名声的城主会帮他压下去城中有人失踪而找不到凶手的事。
他躲躲藏藏数十年啊,怎么偏偏在大事将成时遇见了这么俩精神病,还是自己因着轻敌撞进人家手里的,诉苦都没地儿说。
他阴森森的盯着崔无方看:“你们修为高是不会被阵法影响,但你们带来的弟子却要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哈哈…就是化神,也破不了这从上古就传下来了的阵法。且等着吧,不出一天,他们就都会生机耗尽。”
正在这时一个人破门而入。
破门而入的,正是城主尤需。
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被城中的阵法影响,还保持着清醒。
按理说他修为在邪修之下,应该会被摄入阵法啊?怎么他还醒着呢。
邪修看向尤需,有些诧异。
尤需看向崔无方和昏迷的介清,也有些诧异和慌乱。
不过他没有闲暇顾及二人了,一城子民,如今都命在旦夕。
“你这邪修,到底做了什么?”
邪修捂着腰上血淋淋的洞,惨白着脸瘫软在墙根上,阴阳怪气:“你应该问这两位对我做了什么。”
崔无方把腰子从剑上撸下来,随手一扔,嘿嘿一笑:“没做什么,我们已经把他制服了。”
尤需后背一凉,深吸一口气:“他元婴修为,你们怎么制服他的?”
崔无方放出威压,尤需后背更是一凉。
也就是说…他前些天把一个化神尊者软禁了?
还给她准备了一堆奇葩的料理?
“前些天冒犯尊者是晚生的不对,只是如今事态紧急,全城人陷入昏迷,城外又有阵法形成的结界,出不去,暴力破阵又没有阵眼,只求尊者不计前嫌,助我救人。”
崔无方阴阳怪气起来:“之前你为何软禁报案者,压下此事?”
尤需嗫嚅,说不出话来。
他一向贤名远播,极其爱惜名声,城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向都是压下去后偷摸着查的,生怕别人说他一句治理不严。
再加上邪修掳人的时间间隔比较大,又多是挑着流动人口掳,很多都没有并案处理,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不贪财,不图色,唯独就是好名,其实比不少鱼肉乡里的官吏要好太多了,但终究是有所贪求。
有所贪求就会有所忌惮,便不能全心全意做事。
“我有解决此事的法子,只是需尊者将此人交由我处理。我祖上出过化神的儒修…可引浩然之气,有一招隆礼由礼,可以自身引礼法规则之力…破阴邪的一切阵法,但也需要付出自身神魂和布阵之人的神魂。我不惧这阵法,也是因为祖传秘籍在身。”
崔无方无语:“隆礼由礼…你可知本座道号什么?”
尤需犹豫半天问道:“该不会…您是剑宗那位无方剑尊吧?”
崔无方沉痛点头。
礼记说,是故隆礼,由礼,谓之有方之士;不隆礼,不由礼,谓之无方之民。
虽然这个无方和崔无方的道号取意不太一样,但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