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参果捞出来,叫孟粮继续洗,他继续切。随后给东方朔、主父偃以及禁卫和黄门每人一块。每块都跟他和刘彻以及韩嫣吃的大小差不多。
这些人当中有的是不爱吃水果,有的是没机会或不舍得,比如主父偃和东方朔,自幼家贫,认为钱用来买果子不合算,不是拿去吃酒就是买肉。乍一吃觉着还行。再一吃,紧接着又想到在卫家吃到的西瓜或黄瓜,又觉着味道确实很一般,还不如卫长君从山上捡的煮板栗。东方朔见茶几上还有几个没切的,而这几个娃娃脸是脸鼻子是鼻子,跟泥捏的一样栩栩如生,又禁不住怀疑,“大公子,这真是青瓜变的?”“不然还真是人参果?”卫长君瞥他一眼,“要不我回头教你种‘长乐未央’的果子?”此言一出,刘彻禁不住侧目。东方朔当真好奇,“不是写上去的吧?”卫长君瞪眼,“我是那样的人吗?其实很简单,先找四张纸,分别写下‘长乐未央’,然后把字用剪刀剪下来,纸折成纸盒,轻轻系在长了果子的树枝上。有字的那一面向阳,一段时间过去,果皮上便会出现你写的字。这个原理好比夏天穿厚短袖衣,手臂黑了身上白,不拿掉纸看不出来,一拿掉字就凸显出来了。”众人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主父偃禁不住拱手:“大公子高!”卫长君不以为意地笑道:“雕虫小技。也就骗骗你们这些不知道的人。”刘彻指着地上的筐:“这也是雕虫小技?”卫长君倒是想说,可当着几十人的面,谁信呢。“不是。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若有仙丹灵药,早给全家人用上一起飞升了。”卫长君瞥一眼大外甥,“哪还至于他在树上跳,我只能在树下吼。”当众被打趣挤兑,小不点很不高兴:“又说我,又说我。”“我要是能掐会算,还用得着房前屋后院里院外找你?”卫长君摸摸他的小脑袋,“虽然我不会,但收拾你还有富余。”小霍去病气得拨开他的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阿奴,我们走!”“不学变戏法了?”两个小不点想学,但听他的意思不可能教。再说了,变的果子这么难吃,他们才不要学。霍去病很有骨气地冲他皱了皱鼻,接着想到什么,抱走两个人参果,带着阿奴去隔壁窦婴家。卫长君拿起余下几个给刘彻。刘彻把他那一块吃完了,身上没有一丝爽快便知道卫长君没骗他,“朕不要!”“给太后尝尝鲜?”刘彻不禁说:“吓出个好歹我给的。”这话叫刘彻想起卫长君方才那一手很唬人,立即下令今日的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随后令公孙敖和黄门以及一个禁卫压李少君回城。刘彻令东方朔等人留在院中,他和韩嫣、卫青以及卫长君回堂屋。坐下,刘彻目光灼灼地看着卫长君。卫长君点头:“知道陛下想知道什么。以前我想要什么东西很难。自打您给我两百亩地,我在心里默念几遍所要之物,那东西很快便会出现。张药方是地契到我手里的当天夜里出现在院里的。要不是我起的早,就被不识字的赵大当废纸放到茅房里当手纸了。”韩嫣提醒:“纸上是你的字。”“我后,每个人的症状都不同,哪怕都是伤风着凉,药也不一样。有的黄芪一钱,有的需两钱。”刘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目光坦荡,便信了几分,“要不是李少君,你打算何时告诉朕?”“想起来就告诉你。”卫长君此言差点没把刘彻送走。刘彻虚点点他,“早晚有你落到朕手里那天。”卫长君浑不在意,反正这辈子不可能。刘彻被他笑的恼怒,又想放狠话,忽然觉着很幼稚,没意思极了。别人不知道卫长君靠种地续命,回家过年都不敢离开太久,他还能不知道吗。刘彻还有一点好奇:“世上真没神?”“我没见过。”卫长君微微摇头,“兴许有,但也不敢管世间事。否则还不乱了套。人间有法则,想来天上也有天规。躲得过天规也瞒不过天道。”其实刘彻心里很清楚,否则他也不需要千秋百代儿孙满堂,他一个人就能令江山永固。可没试过总有些意难平。“李少君那样看起来仙风道骨之人,竟然也是个骗子。”刘彻禁不住长吁短叹。卫长君笑着摇头:“您是没见过‘商山四皓’啊。”刘彻是没见过,也无法想象,但绝不是李少君那样。李少君满头黑发,据说那四位头发和胡须都是白色的,八十多岁了,走起路来依然衣袂飘飘。“朕大意了。”刘彻隐晦地承认他被忽悠。卫长君听出来了也当没听见,“陛下晌午留下用饭吗?”秦岭离长安不近,顶着寒风过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