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叫你这么叫了?”韩嫣瞪他,“吃好了就去洗脸洗手。”
小不点被他舅惯的爱干净,西瓜水黏糊的他也受不了了,冲他哼一声就往屋里跑。到大门边,回头喊:“别吃了!”小阿奴把西瓜皮放茶几上跟上去。张汤和司马相如一直想问“阿奴”是谁,没听说卫大公子有儿子啊。等两小孩走远,司马相如就问:“阿奴小公子是大公子的侄儿?”“算是吧。”卫长君解释阿奴是他从奴隶市场买的。那时他太小不记事,而他的身体很难有子嗣,为了叫他母亲安心就把阿奴记在他名下,姓卫,名寄奴。司马相如一听“难有子嗣”,赶忙道歉。卫长君笑道:“你又不知,何错之有。再说了,我大外甥多皮,你们几位也看见了。能把他顺顺利利养大我就谢天谢地了。可不敢再要孩子。”东方朔深以为然。张汤不禁问:“你又知道?”“张老弟?”东方朔此言一出,张汤噎的说不出话,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叫过老弟。最恼人的是他没法生气,小崽子算是帮他数落东方朔。卫长君打圆场:“再吃点。不吃完到晚上就变味了。”喝了几杯水,几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连连摆手。卫长君叫女奴打盆水来。西芮打水,年龄最大的女奴钟媼拿着盆收西瓜皮。张汤天生刑狱人,观察细微,看到钟媼端着盆进屋,“大公子,西瓜皮另有妙用?”卫长君:“喂猪。猪非常喜欢。其实削去外皮和里面的红壤,青翠色的那一层还可以用到此看向东方朔,“你该吃过才是。去年比此时早一个月,你随陛下过来,有一道凉拌菜,还记得吗?”东方朔想问是不是黄瓜,到嘴边想起一道菜,细丝状。当时他们很多人在一起用饭,还是用大瓷盆装的,“那个啊?”卫长君点头:“不过那次的西瓜瓤不是啃的,都是用刀切的。”东方朔笑着说:“我没误会。我还记得你吩咐曹女切的。”卫长君是怕司马相如和张汤误会,“我担心你忘了。”韩嫣还记得卫长君先前的猜测,司马相如想休妻。但这事直接问司马相如,他肯定不说,“东方朔,张汤来看那三件,今天也不是休沐日,你来做什么?”正因不是休沐日,他才有空过来。赶上同僚朋友都休息,他早呼朋唤友到酒肆畅饮去了,“陛下不在宫中,我无事可做。”一想此事叫陛下知道不好,“我同丞相告过假了。”司马相如不待韩嫣质问,“我无需日日进宫。”东方朔被韩嫣一问,想起司马相如的烦恼。可是也不能刚吃好就起来走人,沉吟片刻,他想到一个办法,拿起小竹筐里的桃子,问道:“大公子,我瞧着这个好像比去年的大?您换桃树了?”卫长君微微摇头:“不是。你那时候吃的还是五月桃,比这个小一圈。”“难怪啊。”东方朔讨好地笑笑,“大公子知道我官小俸禄低吧?”卫长君对小事无所谓。他闲的时候也有耐心同人周旋。韩嫣烦:“说人话!”东方朔有点怕跋扈的韩上大夫,不敢拐弯抹角,“我觉着比城里卖得好。我想摘几个给家中幼儿尝尝。”张汤禁不住皱眉,后悔跟他一块来,他怎么比在宫里还不要脸皮,“东方曼倩!”卫长君见他先急了,顿时想笑:“没事,没事。最南边有一排,东边还有一排,你们不摘我们三家也吃不完。”东方朔连连点头:“要不是天热早被山上的猴子祸害了。便宜野兽不如便宜我。”不待张汤开口就拉着他起身。司马相如想起,“我俩去就行了。”正想往树上爬的小霍去病停下,“等等我。”回屋拿两个草帽。卫长君叫卫步和卫广拿着篮子跟上,万一遇上猴子,他俩也知道如何应对。转瞬间,桑树下只剩四人。窦婴同司马相如聊文章,韩嫣注意到司马相如心不在焉,给窦婴使个眼色。窦婴捶捶腰,令韩嫣送他回去。司马相如觉着他的机会三道四。司马相如就问:“大公子,我有一个好友——”[好熟悉的开头。]自打被刘陵钻了空子,只要有外人找卫长君,不需要嘟嘟,嘟嘟也会一直陪着他。卫长君颔首,[是很熟悉。]笑着鼓励司马相如说下去。“他和他妻自幼相识,不过他家境远不如妻子。他能在外游学全靠妻子帮衬。他本人很有文采,妻子愿意嫁给他也是看中他的才华。”卫长君佯装好奇:“出什么事了?”司马相如下意识看卫长君的表情,见他脸上只有好奇,放心地说下去,“两人成婚多年,一直膝下无子,我朋友想纳一房妾,可他妻子不同意,直言有妾没她。我朋友为此左右为难。大公子若是碰到此事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