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脊背有了一瞬松懈。
长途跋涉来收债,吃过的都是她以前没尝过的苦,为维护好‘陆家继承人’的脸面尊荣,陆漾大半年来,不,她十八年来活得都不清闲。
她原本不需要这么累,可她好强,容不得外人拈酸地说一声“陆家这就要绝户了”,想想她就忍不了。
和这比起来,吃再多苦她都受得。
咬牙撑到现在,眼前的汤浴就显得难能可贵,陆漾解了衣衫迈入半人高浴桶,水面漂浮各色应季花瓣,她解开头发,如瀑的青丝披散白玉般的薄背、双肩,锁骨以下胸脯隆起,沟壑之间尽是一片莹润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