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幕下,他静静地低着眉眼,即便是以很清冷的声音说话,都有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温和。
——这个人,倒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可惜,只对自己身边人才会偶尔露出一丝温柔。
不多时,自山道上方疾行来一干人等,走在当先的灰袍女尼年过半百,形容瘦削,檀木佛珠沉甸甸垂在胸前,上有杏黄坠子随风飘荡。在其身后两列女弟子鱼贯而来,一列女尼一列俗家,皆垂眉敛目无人言语,唯有脚步声轻响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