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待会儿要回收草稿纸,吓得又连忙划掉。划掉还不保险,干脆整个密密麻麻地涂抹成小黑块。
中途她心虚地瞥了讲台上的人一眼,他左手随意地撑着脑袋,右手熟练转着笔。
那一支普通的水笔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跳跃个不停,却从未掉下来。
他蓦地感应到什么,一把将水笔握在手里,目光转向正盯着自己的甄澄。
两道目光一道呆滞茫然,另一道沉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