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向天空甩出一道剑气,随着剑鸣声响彻北城门,城门缓缓打开,后边早有骑兵整装待发。
“杀!”陆行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向东侧山峰冲去。此刻,东侧山峰的骑兵阵地。一个斥候张望着火光的方向,说道:“怎么了?山丘下的动静也太大了?”旁边的蛮人更高壮些,腰间别着石斧,说道:“千夫长都出动了,能不大吗?这隆冬城至少派出了三百骑兵,倒是让人惊讶,他们竟然还往外边派人,前些日子死得还不够多吗?”又有一斥候说:“这才哪跟哪,横河那边死的人更多,每天都能多上好几千具的尸体。北地的那些悍卒也是疯了,吃人肉。”“都安静些,别惊动了这林里的草蛇毒虫,等换了班我们就去休息。”然而,今夜注定是他们的无眠之夜,整个山峰都陷入了震荡,黑夜中举起了无数火把,如千里萤火连绵不绝,他们顺着光源的源头看去,隆冬城的城门正大开着。“糟了,敌袭!敌袭!”“快拉警报,组织防御!”有一个蛮人呆愣着,他清点着火光的数量,目瞪口呆道:“这——这——少说五千骑吧,隆冬城哪来这么多的骑兵?哪来的?”手持斧头的蛮人正在拉动风铃,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他张张嘴,“莫不是武仙武仙死了吗?哪来的天降骑兵啊?”“你们,你们快些走吧,这不是防守的地方,随我等去高处。”庄名王在左右两道山峰上各设置了五百骑兵,山峰的面积有限,能容纳五百骑兵已经是极限了,再多那也无法转化成战斗力。届时如果撑不住,大可以等大营或者山下调兵支援。然而,庄名王没想到的是,隆冬城会有陆行和雷英这两位六楼巅峰的强者。五百骑兵结成的军阵能拦住寻常的六楼武夫,可拦不住杀力接近七楼武夫的他们。一道剑鸣响彻黑夜,银白剑光撕碎夜晚,硬生生在山间开出白昼,剑气所过之处,树木山石相继破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破坏了斥候们布置的埋伏,羊角被掀飞,角楼被剑气斩断。陆行的声音嘹亮,如黑夜中的破晓,“破蛮军,诛李名!”“来者何人?竟敢孤身一人深入我寨,当真不知死活?”一个穿着羊皮大衣的魁梧汉子走出营帐,几个步子就来到了营口,手中是一把宽刀,足有一人长。“万夫长,就是此人,这个人的剑术了得,一人就破了营口。”“有万夫长出手,小小瘦弱剑客不足挂齿。”陆行向前而去,手中兵刃染血,每走一步都有一个蛮人倒下。从营外到营内已有百余步,脚下慢慢形成了血泊,“今日,破蛮军,诛李名!谁阻谁死!“我有一剑,师承家姐,专克蛮人。尔等可听过——落雪声?”随着陆行挥动长剑斩下,天空有无垠雪花飘落,剑气附着在每一片雪花上,落雪密不透风,所有的蛮人都难逃过雪花中的剑气。这跟在雪津城的时候晁陶拿出令牌喝令军队的一剑如出一辙,那一剑旁人看了学不会,可他自小跟着陆霜,其中剑意早就见过无数遍,虽然陆霜的剑意千变万化,但是她见得多了,总归是心得的,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剑。“这剑气——”羊皮汉子摸了摸落在脖颈上的雪花,冰冷和滚烫的温度相交织,他的眼睛有些发晕,是硬撑着说话的,“你怎么会武仙的剑意?你到底是何人?”前年大战时,他曾远远观望过武仙的一剑,那一剑重创了五位族长,数十位列阵的祭士陨落。这朵冰凉的落雪,时隔两年仍旧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论兵力和高端战力,蛮族的数量一直是北地的两倍甚至三倍,只是北地有一位武仙,曾经一人独战两王五族,更让他们心惊的是,武仙竟然是一名女子,这让他们对武仙是又畏惧又敬仰,北地能阻拦蛮族二十年却不露出颓势,只是因为有武仙镇守城关罢了。鲜血流淌进羊皮裘,羊皮汉子捂着脖颈张着嘴要说什么,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你、你究竟是何人?”陆行甩了一个剑花后藏剑于手背,说道:“我名陆行。”“你、姓——陆?”羊皮壮汉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胸口有一个鲲鹏图腾闪烁着光芒,在试图挽救他的生命,但在落雪剑意的渗入下愈发黯淡,直至彻底熄灭。蛮族信仰图腾之力,蛮族高手都是修炼图腾力量成就道境的,图腾有限,往往一族中只有一位道境层次的高手,但也因此使得蛮族的道境高手几乎代代相继。“落雪剑意的确克制蛮族的图腾力量……只是为何呢?”陆行行走在巨大的营帐中,身后不断有骑兵冲进营帐,铁骑踏过无完人,所有的蛮族士卒都惨死在了铁骑下。陆行虽悟得落雪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