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失落地侧着脸,脸颊半数藏到了青丝中,声音哽咽:“明日,我便会搬出照南轩,回自己的小宅子里待着,望公子勿要寻我。”
陆行的额头冒出冷汗,彻底从方才的**中醒悟过来,察觉腹中的燥热难平,他一道剑气沉入肺腑,以破釜沉舟的能耐将药性彻底泯灭。
“是今天下午喝的那碗汤药,小钰和丹儿竟然敢给自家公子下药!我非得教训你们一番。”陆行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才想起那碗梨花香的汤药。只是这话他不可能跟魏颖去说,若是用这种荒唐的理由,怕是魏颖就真一点留下的心思都没了。
“颖……很美!”陆行坐在床沿,给魏颖留出了空间,脸庞微侧,露出一副愧疚的模样,道:“不似人间女子,让人望而倾心。”
这翻夸赞的话落下后,魏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神采,她抬起眼帘看向陆行,搭在床褥上的玉手紧了紧,良久,开口道:“公子谬赞了,容貌是天赐,非颖之所愿。颖早年嫁于一名书生,可惜命不好,夫君早逝,颖是一名寡妇,望公子自重。”
这一句话既接上了陆行的夸赞,又是表明了魏颖的立场。饶是心思缜密若陆行,也是心声错愕,到底是怎样的遭遇,能让魏颖芳龄十九便能有如此玲珑心思。
陆行心生不忍,看着魏颖的一双杏目,如圆月般深深地勾着他的心弦。陆行很清楚,他已经迷上了这样一位知分寸、明事理的姑娘。
“颖,留下吧。”陆行站起身子,他伸手将床头的肚兜和亵裤捧到怀中,仅淡淡留下一句话,便走出了里屋。
“今夜我不动你,用你的贴身衣物代替。我会寻个良辰吉日,照着天地的规矩来迎娶你。当然,明日你若是要走,我不会强留……”
“咯吱,”房门被打开,又再度被人关上。
此刻的里屋,有嗖嗖的动静。
魏颖无力地倒在床上,脑袋侧靠着枕头,青丝掩面,仅能瞧见淡粉的两瓣嘴唇,其间有莹莹玉齿。
床褥仅盖到腰间,青丝落到胸口,如乘凉的大树,将白皙的春光尽数遮蔽,仅能瞧见些许红润的沟壑。
柳腰玉肤,小腹上没一点赘肉,甚至还能瞧见陆行用手指勾勒的一个半圆,红印尚未消褪。背如柳条,比起月色还要白皙,骨骼之处有些许红晕,是方才和陆行磕碰时留下的。
“公子,恩~”魏颖握在床上,一个翻身,整个身子几乎从被褥中掉了出来,她蒙头扎进枕头中,耳根子处已是通红。
静若处子,她虽是寡妇,但夫君猝死在洞房之时,何为男女之欢,何为周公之礼,这些魏颖都不懂。可滚烫的脸颊,炙热的心跳声,无一不再告诉魏颖,仅是方才十余分钟的招架,她已经隐隐对这位拿走了她肚兜和亵裤的公子生出好感。
听其耳畔,似有琴音,曰: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
屋外的走廊,陆行昂着头沉思,心中默读着清心咒,目光顺着藻井看向高空的月亮。
月亮、怎么缺了一角?
陆行眉眼微皱,心声寒意:不对,是有人在那!
陆行一脚踏在栏杆,踩着剑气登上屋顶,而砖瓦的尽头,一个黑衣人站在翼角上。
他是何人?意欲为何?陆行眯起眼,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偷偷凝聚起一道剑气。
“忽——”似是起风了,微风吹过陆行的脸庞,而陆行聚睛看着的黑衣人却失去了踪迹。
一双琉璃玉手抹过陆行的脖颈,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世子真是雅兴,手中还捏着女子的贴身衣物。”
“你——”陆行声线颤抖,强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稍做动弹。
黑衣人的琉璃玉手撑起陆行的脖颈,透明如玉的食指抵在陆行的喉结处,声音沙哑:“武仙留在您身上的气息终于消散了,齐睦也不算白死。”
“世子无需惊慌,在下不是来杀您的,在下仅有一个请求。”黑衣人的斗篷被风吹落,却没落到屋顶上,而是乘风而起、不留痕迹。
浓眉大眼,似是一个中年的大叔。陆行抬着脖颈不敢擅动,一道停悬的风刃抵在他的喉结处。
黑衣人来到陆行的身前,右手在衣襟下一探,抓住自身的皮肤便往上拽,一张皮肉面具被他拽落。
卷起的青丝落下,眸如星辰深邃,有微风吹乱额前的刘海,这是一位绝美的女子。
女子面露笑容,两颊陷出深深的梨涡,道:“听闻世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