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说不过去了。”
“三日,还是有些久了——”
齐睦当即起身,怒目而视,陆行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让他尤为不爽,怒道:“你凭什么杀我?楼下尚且由我五名中三楼的武夫,若我今日想动手,便是扬了你照南轩亦不为过。”
“试试?”陆行咄咄逼人,再度道。
此时此刻,齐睦反倒退缩了,照他的算计,只要陆行不算真死在他手里,就激不起北地的众怒。可若真亲手杀了陆行,事情便不再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去了。
“世子的激将法有些拙劣了,如今的你,已经没资格让我与你搏命。”
“轰隆!”城北一声巨响,整个贾城都震动起来,照南轩内的花样、摆式掉落一地。
两道身影从天空划出一道弧线,中途流光不断,待回到照南轩后才齐齐收手。
齐睦见状,从二楼一跃而下,重新回到了车架旁。
陆行皱着眉头,心想:楚褚定是不会输的,倒是自己这边栽了跟头。
低头看到匍匐在地上、衣衫滑至腰间的美婢,陆行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为其披上。
美婢眉眼微颤,她本萌生死意,可肩上白衣绸缎的分量显得格外重,眼帘抬起,欲追逐陆行的身影,却见陆行已经一跃下了二楼。
“姑娘,将衣衫穿好吧。公子良善,不会要你性命的。”魏颖瞧着美婢的窘境,心中虽是气愤,但还是好言劝说。随后,她匆匆走扶梯下了二楼,陆行身中剧毒,她很是担心。
照南轩外,楚褚和公孙倡负手收拳、相视站立,并未再动手。
待到两位公子皆数下楼,他们二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
“如何?”齐睦低声问道。
公孙倡答道:“我略输一筹,不过,先前答应世子的已然做到,对方亦是没了一战之力,无三五日的功夫不可能恢复。”
“好,”齐睦回首看向陆行,眼中透露出杀意。
陆行对楚褚询问道:“三叔,如何了?”
楚褚嘿嘿一笑:“留了手,也就打塌北面的四里城墙。”
打塌了?魏颖听得愣住了,她便是想,也想不到四里的城墙该有多雄伟。
“世子!”齐睦朝陆行高声喝道:“礼也送到,架也打了,若无其他事情,在下可就告退了。”
“我让你走了吗?”陆行的质问之声很是郝亮:“齐兄莫是忘了欠我样东西?”
齐睦笑道:“世子尽管说,但凡我所有之物,无不可给世子。”心中万般得意,陆行在他眼里已是必死之人。
陆行打放声道:“如此,那便留下齐兄的一个巴掌声。”
齐睦眉头皱起,他有些想不明白了,这陆行莫不是在龙虎山上呆傻了,身重剧毒,怎还有如此底气?
“世子莫不是在说笑?莫要忘了,我身边尚且有五名中三楼的武夫,足以灭了你这照南轩,让你颜面不存!”
陆行摇头失笑:“齐兄莫不是耳背,说了试试,怎么这般墨迹?莫非是只纸老虎,唯有嘴硬。”
这话齐睦忍得,其后的五名武夫却是怒视而出。
两名断江境武夫和三名翻山境界武夫,方才联手欺负辛乙的矮子和铁拳也在其中。
“我家小王爷敬你一声世子,你且莫要不识好歹!说到底北地不过是异姓王,受天下人觊觎。而你尚未加冠,唤你一声世子别真以为你手握北地数十万铁骑!”
陆行不甚在意对方的言语,这一回是替辛乙和魏颖出气,至于下毒之仇,明日定会登门再报。
“几位既然出来了,那便,战!”
陆行探出一只手,手指苍天,喝道:“剑来!”
声如雷音,如凛然剑气直冲云霄,随后响彻在整个贾城。
商贾、侠客、铁匠铺,他们手中的剑应声而颤,似乎在回应这天空落下的无上剑意,然而剑意更择剑,半天看不上一柄,直至……
“混蛋,”北城墙的一个角落,楚修明死死按着自己的佩剑,酒葫芦也丢到了地上。一番拉扯之下,楚修明拗不过自家的剑灵,只好放手让它飞去,还顺手将一股浩然气附着在上边,生怕陆行小子不是自己的剑不心疼,给它弄坏了。
而在楚修明的身后,城北塌方四里石墙,一目不可望其极。
剑如流光,载着一位贤人的半数文运,如一座浩然小舟驶过长空,在满城人目光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