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随行,但护送道经的,皆是禁军人马,这是有兵部调令的,若是安插人手,只恐动静太大,难以掩人耳目。”
童贯点头说道:“不错,黄知府清名远播,孤身上京,身无长物,若是说返程时带着大批仆从,那可有些说不过去了。”
黄裳接着说道:“正是如此,况且中官你身形音貌,皆异于常人,若是随从太少,只怕更加惹人怀疑。”李培风接道:“不知前辈有何妙计,可以将咱们这许多人都遮掩过去?”
黄裳沉思良久,犹豫着说道:“我倒有一法,可以瞒过旁人耳目,将你们都带去江南。只是这个法子,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恐伤了令姐的闺誉。”
李培风说道:“还请前辈赐教,行与不行,咱们总是可以商量的。”
黄裳呐呐说道:“我儿元吉,现正在太学苦读,他年及弱冠,我此番上京述职,也是为了给他安排亲事……”他犹豫片刻,一咬牙,接着说道:“若是请令姐假冒我儿新妇,那我儿便可以借成亲之名,请假返家,这般一来,仆从随扈皆是新妇自娘家带来陪嫁的,如此名正言顺,随你们安排多少人也尽可使得了。_h*o?n`g\t\e·x?s~..c~o~m/”
童贯听了,与李培风相顾无语,半晌之后,李培风呆呆问道:“前辈,小侄义姐,乃是辽国南院大王独女,我娘的徒弟,她自幼习武,弓马娴熟,性情刚烈,有生裂虎豹之能。元吉世兄若无降龙伏虎的本事,只怕此生都再无乾纲重振的一日了。”
黄裳见李培风面色为难,本以为他顾念义姐清誉,正要作罢,谁知李培风说出这般一番话来,惊的黄裳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过了片刻,黄裳沉声说道:“为国为民,虽刀斧加身不可避也,元吉自幼饱读圣人之言,定然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黄裳看着李培风,面色惭愧道:“我此番绝无趁机要挟的意思,若是贤侄与令姐觉得不妥,那此事即便作罢,距我离京,还有十日,咱们还可另想法子,总之,这件事我黄家上下,义不容辞。”
童贯此刻早已回过神来,他竖起大拇指,大声赞道:“好!”
“好个屁啊!”萧天铎暴跳如雷,一把抓住李培风说道:“怎的你出去一趟寻个知府,竟将姐姐给寻了出去?她这亲事,是咱们能随意定下的吗?爹爹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将我双腿敲断!”
一旁萧笑笑翻了个白眼,一边给于公公捶腿,一边笑着说道:“这么好玩的事,多亏培风你想着我,不过我得先去瞧瞧那位黄元吉公子。”
萧天铎大惊道:“你还要去相亲?”萧笑笑呵呵一笑,对于公公撒娇道:“于爷爷,我就看看,您帮帮我呗。”于公公哈哈大笑,伸手在萧笑笑鼻子上刮了一下,向立于身侧的童贯问道:“那位黄知府,可是趁火打劫?”
童贯沉声道:“儿子瞧着不像,培风言明笑笑武功高强,他也坦然将儿子送到笑笑手中,看着像是真心为咱们设计,如何隐藏踪迹,就是这计策……着实有些下作。”
于公公摆摆手,说道:“无妨,他肯将儿子交给咱们做人质,这是真心实意愿意做事的。”他转头看向萧笑笑,温言问道:“笑笑,咱们虽然没见过面,但当年为了救你,咱家也差点死在你爷爷手上,是以咱家待你,绝对便如自家亲人一般,你若是不愿,咱家便另想法子,无非多费点手脚而已。”
萧笑笑摇摇头,说道:“咱们也得防这那位黄知州,他必是想明白了这点,才设下这等计策,将自己儿子拿来当人质,以表诚意,莫非我堂堂大辽恭福郡主还怕了一介书生?”她语气一转,又拉着于公公手臂,撒娇道:“于爷爷,还请您老人家帮帮忙,让我瞧瞧那位元吉公子呗。”
于公公对童贯一招手,拍了拍萧笑笑的头顶,笑着说道:“便让小童给你安排一下,看看那位元吉公子,配不配得上咱们花容月貌的恭福郡主。”
萧笑笑大声称谢,又看向李培风与萧天铎,说道:“两位弟弟,随我一起去罢。”萧天铎点头道:“这是自然。”李培风连连摇头,说道:“太学乃是大宋最高学府,小弟就不去看一帮书呆子在那里掉书包了。”
萧笑笑冷笑一声,低声说道:“哼,是谁说我‘自幼习武,弓马娴熟,性情刚烈,有生裂虎豹之能。’的?要不等我回到天山,亲自去问师父与二叔?”李培风大声道:“咦?怎的有人如此诋毁一名闭月羞花的妙龄少女?实在可恶,小弟突然好奇心起,想瞧瞧这太学的学生,到底都有何等本事,既然笑笑姐姐欲要前往一观,还请带上小弟一同前往,小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