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无恶不作,更是有三名马匪势力庞大,武功又高,唤做‘西风恶’……”
陈先生不愧为无锡城中,数一数二的说书先生,他口若悬河,舌绽莲花,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时辰,将一部“独孤大侠独战三大马匪”的故事说的是起伏跌宕,余味不绝。芯捖夲鉮栈 首发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叫好声不绝于耳。到了那独孤大侠英雄救美,美女飞身投怀的旖旎风光之处,更是人人眉飞色舞,心神荡漾。待陈先生讲完,大家伙儿齐声喝彩,铜子儿,碎银不断飞上戏台。
陈先生不断躬身致谢,又弯腰下去,将地上的铜子儿与几片碎银悉数拾起,正当他再次鞠躬,正要下台回家之时,却听到台下一名食客问道:“陈先生,你说说究竟是这位‘剑魔’厉害些呢,还是那位李大侠厉害一些呢?”
此言一出,一旁自有人答话道:“李大侠是成名多年,自然是要厉害一些了。”又有人说道:“那也未必,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依我看来,还是这位独孤大侠厉害一些。”一众食客酒足饭饱,此时屋外寒风呼啸,便都赖在大堂内,争论不休。说道后来,不少江湖中有名的剑术名家的名字,也被人不断提及,大堂内乱作一团。
门外猛地一个声音响起,透过厚厚的门帘,清晰传入屋内:“不必争论,我亲眼所见,李逍遥被那独孤求败打的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一口气连叫了七七四十九声‘爷爷饶命’,独孤求败大侠才大发慈悲,将他放过。”说话之人故意扯着嗓子,众人一时间难以分辨是男是女。
那老乌“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道:“是谁在这里乱放狗屁?”这一下,他含怒而问,内力灌注其中,震的屋内人仰马翻,门帘窗户,抖动不止,酒楼中的一众食客,跑堂统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屋外那人并不如何惊慌,慢悠悠伸手挑开门帘,一道紫色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与老乌同坐的少年少女,见了来人,齐声大呼道:“紫姨!”连忙扑了上去。那人乃是三十余岁年纪的美妇,却做姑娘打扮,身穿紫衫,笑意盎然的将一对小姐弟搂在怀里,说道:“快给紫姨瞧瞧,乌老大这马屁精就是不会照顾人,将我家的亲亲宝宝都饿瘦了一圈。”
少女娇笑一声,往她怀中又挤了几下,说道:“爹爹要磨炼天铎,见他一路拳法没有练好,便将天铎关在祠堂里,结果爷爷每晚都偷偷给天铎拿烧鸡来吃,这几个月下来,紫姨你问天铎的武功长进没有,那可不好说,但若是说他瘦了,那可真是冤枉了那些烧鸡了。”
乌老大呵呵一笑,说道:“阿紫姑娘,我老乌可不敢怠慢了天铎少爷与笑笑小姐,你可莫要冤枉好人。”阿紫对着乌老大做了个鬼脸,说道:“好了,两个宝贝便跟我回去吧,乌老大,辛苦你一路护送了。”乌老大连道不敢。他正要告辞,只听有人在头顶轻轻说道:“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来路?”
乌老大顿觉毛骨悚然,这些年有李逍遥指点,又许了他去灵鹫宫后山每日观看一个时辰墙上壁画,自觉武功精进不少,此刻居然有人就在头顶,他居然毫无所觉,这人若是出手,只怕自己都已死了无数次了。
他将鬼头刀拿在手中,一闪身将阿紫与两个孩子护住身后,连忙抬头看去,二楼雅间,一个窗户大开,几人伸头,正从窗户上看了下来,乌老大看了这几人,面色大变,他牙齿打颤道:“可是慕容公子当面?”
站在窗户口的,正是邓百川与风波恶两人,他们见乌老大发问,不置一言,过了一会儿,雅间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不错,正是孤魂野鬼慕容复,乌老大,别来无恙啊?”
乌老大苦笑一声,说道:“本来无恙,正要去喝顿花酒解乏,但此刻遇到了公子,马上就要大有特有,恙无可恙了。”
慕容复声音悠然响起:“乌老大,我虽与你家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也不必对区区一介下人出手,你且说说清楚,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来历?”
乌老大哈哈笑道:“多谢慕容公子饶在下一条性命,这两个孩子么……”他一边说话,一边向阿紫偷偷打了个手势,然后接着说道:“……他们就是……”他越说越慢,声音越来越低,邓百川与风波恶不由的凝神静听。
突然乌老大吼道:“他们就是你爷爷奶奶!”手中“碧波香露刀”猛的一抖,一股恶臭散发开来,他左手一抖,一把飞针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向着邓百川与风波恶掷去,自己则护着阿紫三人向大门冲去。
邓百川与风波恶各自解下外袍,将飞针悉数挡住,只听慕容复冷冷说道:“去将我的爷爷奶奶请来。”邓百川大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