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朱商量着给一双儿女起个好听的小名。阿紫在一旁急的跳脚,七嘴八舌的胡乱出着主意。
当晚众人在登州港最大的酒楼里摆下宴席。萧峰受困于辽国皇宫时,耶律洪基曾送了无数美酒,符敏仪等人前去救人时,一路毫无阻拦,是以乌老大等一众胆大包天之辈,知道李逍遥喜欢杯中之物,便在皇宫里大着胆子,将美酒也精挑细选了一些搬上了马车,现在大家脱离险境,自然拿出来大喝特喝。¨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李逍遥与萧峰两人皆是海量,两人流水般的将从辽国拿来的美酒喝了个精光,尚自不足,又吧酒楼酒窖里的上好美酒全都搬了出来。这顿酒,一直喝到戌时,两人才微微有了一些醉意。
萧峰心中苦闷,现在自家兄弟面前,再不遮掩,他喝下一碗酒,对李逍遥道:“二弟,天下之大,却无愚兄立锥之地了。”
李逍遥道:“大哥可是担忧去处?”萧峰叹气道:“若是愚兄一人,到也没什么,可现在阿朱与两个孩子也随着我流落江湖,我身为辽人,离了大辽,又难容于大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逍遥想了片刻,对萧峰与阿朱说道:“大哥大嫂成婚之时,我不曾知道,因此没有送上贺礼,如今我这两个侄儿侄女出世,我这做叔父的却不能没有表示。”萧峰生性豪爽,满不在乎,正要婉拒,却被阿朱在桌子下拉了一下衣角,他猛的惊醒,问道:“不知二弟有何妙计助我?”
李逍遥道:“大哥当知,我自小与师父生活在东海之上的一处无名小岛,那小岛便离浙江不远。我师父花费了十年时光,在岛上种满桃花,每年三四月间,坐看岛上落英缤纷,静听碧海潮生潮落,虽不似塞外磅礴大气,却别有一番风景。
我本想将来老了,便归隐于此,但现在灵鹫宫这一大家子却已然割舍不下。这小岛,我便送与大哥罢。”
萧峰连忙站起,说道:“这如何使得?”他正要推辞,李逍遥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递了过来,对萧峰说道:“我师父坟茔还在岛上,我将这岛送与大哥,也自有一番私心,烦情大哥代我,多多修缮维持。免得百年后,再无人记得她老人家。”
一旁阿朱对萧峰说道:“夫君,灵鹫宫那么老大的一家子人,二叔便是她们将来的依靠,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山东海的反复奔波,你是二叔的义兄,那岛上的,也是你的前辈,咱们一家陪伴前辈,也是份属应当。”
她怕萧峰还要推辞,一把接过李逍遥递过来的包袱,笑道:“二叔却是大方,送了你侄儿侄女这般的厚礼,却还有一个包袱。”
李逍遥对萧峰道:“我这侄儿,总是要认祖归宗的,这辽国南院大王之位,何其尊贵,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等着他呢,这东西是从大师伯自灵鹫宫宝库中寻来的,给孩子拿去护身的。
此外,我师父在岛上还有一座藏书楼,里面虽说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但医卜星象,奇门数术,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我无心此道,便都送与我家侄女吧。”
阿朱将包袱打开,见包袱中的是一件非金非丝的软甲,她伸手去拿,甫一触碰到这件软甲,便觉得指尖一痛,她“哎呀”轻呼一声。萧峰连忙去看,见她白玉般的指尖,已然刺破,流出一滴鲜血来。
萧峰两根手指轻轻捏着软甲领口,将软甲提了起来,见这软甲,不过婴儿大小,表面布满了细腻尖刺,只需轻轻一按,这尖刺便立时立起。他用手轻轻一拉软甲,这软甲竟立时扯大,便是成年男子,也可穿得。
李逍遥笑道:“这软甲没有名字,柔软至极,却坚韧无比,便是神兵利刃也伤它不得,身披尖刺,专门克制拳脚武功。我侄儿穿着它,又有天下无双的爷爷跟爹爹给他撑腰,便是辽国皇宫,也可横着走了。”
萧峰一把抱住李逍遥,沉声道:“二弟,你有心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待大辽退兵已定,战事消弭,大哥便将你侄儿送至爹爹处,我未曾在爹爹膝下承欢,已然不孝至极,若是当爷爷的,连孙儿都见不着,那我真是连畜生也不如了。”
李逍遥拍拍萧峰后背,说道:“大哥莫说丧气话,将来辽宋罢兵,你与大嫂又不是不能回去探望萧老伯。咱们这般拼命,盼的是消弭战事,天下太平,可不是你老萧家,家破人亡,惨绝人寰。”
萧峰豁达一笑,说道:“好,那大哥就厚颜,将你的这份重礼收下了。”李逍遥端起酒碗,大声喊道:“这才对嘛,来,咱们不醉不休!”萧峰将酒碗端起,一饮而尽,说道:“不醉不休!”
当夜众人一番痛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