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鸠摩智较远,偷懒停住片刻,忽的眼前一黑,便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一众武士见了,口中惊呼:“有恶鬼,有恶鬼”。奋力挥舞手中兵器,再不敢有半点松懈。
鸠摩智心志坚定,岂肯相信鬼怪之说,他吐气开声,大声喝道:“是英雄的,便现身一战,这般藏头露尾的,可不算好汉!”
又过了良久,众多武士双臂酸软,却不敢有片刻停滞,各个咬着牙,强自挥动兵器,鸠摩智不断挑衅,但对方毫无反应。一名武士气喘吁吁,猛地将兵器一抛,喊道:“有本事你就出来,爷爷跟你拼了!”鸠摩智连忙向他跃去,却见一道灰影自远处闪出,在那武士身边拂过,便又消失在树林之中,那武士并不发出半点声音,便软软倒下。
鸠摩智这次靠的够进,终于看见那灰影是从这吐蕃武士头上拂过的。他连忙在几具尸体头顶摸去。终于发现,这几名吐蕃武士头顶百会穴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他大笑道:“诸位莫怕,天下间哪里有能认识穴位的鬼怪?”
那几名吐蕃武士本已胆寒,此刻见杀人的不是山中恶鬼,而是敌人,他们本就是悍勇之辈,现在更是怒火中烧,各个大骂不止。
这时从树林幽暗处,缓缓走出两人,正是李逍遥与于公公。李逍遥一边走,一边笑道:“老于,你这装神弄鬼的法子可不灵了,这位吐蕃国师可是聪明的紧。”于公公恼怒道:“若不是咱家受伤在先,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一众吐蕃武士齐声怒吼,手持兵器,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李逍遥纵身扑向鸠摩智,口中大喊道:“老于,其他的归你了。”
鸠摩智见他一手绑着夹板,一手便持玄铁剑刺向自己,大怒道:“竖子辱我太甚!”他双掌齐发,两道“火焰刀”掌力劈空击来。李逍遥不慌不忙,玄铁剑剑身一阵轰鸣之声,剑势如巨浪般向鸠摩智卷去。鸠摩智此刻犹如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身形飘摇,岌岌可危。
李逍遥见鸠摩智苦苦支撑,一振玄铁剑,玄铁剑携滔天之势,撞开鸠摩智掌力,自鸠摩智双掌之间穿过,向鸠摩智胸腹处直刺过去。
鸠摩智没想到自己耗尽全身功力击出的两掌,居然也只能阻上一瞬,便已然土崩瓦解。他心中一惨,双掌合十,将玄铁剑紧紧夹住,可这玄铁剑去势甚急,哪里是能轻易便夹住的了的。只听“刺”的一声,鸠摩智双掌皮肉绽裂,血肉模糊。他掌中剧痛袭来,但玄铁剑去势不绝,直直向鸠摩智刺来。鸠摩智心中大叫:“我命休矣!”但此时他已然无力变招,只能闭目等死。
他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一阵剧痛袭来。茫然睁开双眼,见李逍遥收剑停手,立于身前。一旁于公公早已将一众吐蕃武士打倒在地,正站在宗赞王子身侧。
鸠摩智苦涩一笑,说道:“李公子可是要大发慈悲,饶过小僧一命?”李逍遥盯着鸠摩智双眼,沉声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解惑。”鸠摩智不顾手上皮开肉绽,合十说道:“小僧定知无不言。”李逍遥问道:“不知大师你这‘小无相功’从何处学来。”
鸠摩智闻言一愣,他眼神飘忽,想起了三十年前,那一袭白衣,翩然而来,蒙面的白纱之后,一对秋波流转的双眸犹如新月一般。那个清朗的声音,又好像在耳边响起:“小喇嘛,你在作甚么呢?”
他长叹一声,说道:“这武功,并非小僧偷学。至于其他,小僧不愿再说。”李逍遥叹气道:“这是我师门不传之密,大师既然学了,总是要给个交代的。”鸠摩智一愣,想起了自己几十年来,四处谋取他人武学的经过。苦笑道:“是啊,天下间哪有拿了别人东西不用还的道理。”
他知道今日难以善了,但宗赞王子自幼跟随自己学文习武,虽然为人粗鄙,对自己这个老师,却敬重有加,他看着宗赞王子,柔声道:“殿下日后要多行仁义,与人为善,切切莫要在任性胡闹了。小僧今后可护不住你了。”
宗赞王子泪流满面,吐蕃国主广收美女,光成年的儿子都有十几个,他母亲只是一小土司之女,娘家势力不大。从小到大,都是在鸠摩智的翼护之下,才得以安全长大,此刻见鸠摩智语出不祥,急忙喊道:“老师,莫要管我,你快走!”鸠摩智此刻坦然笑道:“能听到这句话,也不枉小僧十三年的心血。”
他上前一步,站在李逍遥身前,双手合十道:“性命武功,任阁下自取便是。”
李逍遥躬身道:“得罪。”玄铁剑疾刺而出,剑尖在鸠摩智的天突、膻中、神阙、气海四处穴道上各点了一下,鸠摩智顿觉四处穴位均有一阴一阳两道内力缠绕而入,四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