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念快了就是“白卷”,任昭跟着白叔叔白阿姨一起, 叫他小名卷卷。
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不过白钧言在多伦多上的本科,任昭在上海念某二本。
发小从小缺爱, 这样的性格容易被情绪操控,白钧言不难想象,渣男是如何可恨的pua他的。
周六下午,刚在美术馆入职没两天白钧言,终于腾出了时间,在咖啡店约见了帮他查事的“私家侦探”。
侦探很靠谱,一周就查出了结果,将纸质文件神神秘秘地从玻璃桌上推给对面的白钧言,声音压得很低:“白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钧言从对方的茶褐色墨镜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低头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男人从黑色慕尚下车,落雨天,司机给他撑着一把墨黑色的大伞。男人长得很高,黑伞半遮住脸,看不清长相,只能隐约看见清晰的下颚线露出来,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肃穆的贵气。
几乎是一眼,白钧言就能确信,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渣男!
因为这辆宾利车,是任昭提过的。
“他司机开着宾利来给我送伞,那一刻,我就是小说主角。”
侦探察言观色,不无得意地露出牙齿:“白先生,是他吗?”
“…是,”白钧言咬牙切齿,几乎是拽一般将薄薄的照片捏得变形,接着他翻页,看见了
“他是什么,韩国人吗?名字怎么一股子棒子味道。”
“不是韩国人。”
侦探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五官虽然很嫩,皮肤白生生的,神色却透出一股气定神闲的傲气。他干这一行,看人准,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大概学识也很高,家底也不错的青年。
“你往下看,由于你要的只是简单的资料,所以只有这几页,没问题的话,就结下尾款吧?”
付了钱,侦探离开,白钧言却没走,他拨通了任昭的电话,试探道:“我刚在路上看见一辆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我记得,那个渣男座驾就是慕尚吧……?”
“是……”任昭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上海那么多宾利,多半不是他的。”
“嗯嗯,我就是觉得像嘛,当时又生气,就踢了一脚,我记得,车牌号好像是,5…541,对,就是这个。我还拍了照片,发给你看。”
白钧言把侦探拍的,那张司机为他撑伞的侧脸远照发了过去,车牌号很清晰。
“……”
任昭沉默了。
“喂?昭昭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就是他吧?”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