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赢你。”稽粥恨恨道。
渠鸻抱着赛马的奖品,一只还没断奶的雪狼,皱眉不羁笑道,“小子,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吧。”
他远远的瞧见走来的蒂蜜罗娜,大喜唤道,“阿蒂。”驱马迎上去,将手中的狼崽子丢到她怀里,“今年的办马赛的人真是毛病,这么一只狼崽子吃又吃不了一口,剥了皮还不够做一件皮裘,要来干什么?还巴巴的做了奖品,看着它我就没有心情打马。”
蒂蜜罗娜手忙脚乱的抱好白狼,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啊穿的,就不会好好养着么?”
“养着它我还费粮食。”渠鸻嗤笑,右手牵着马缰绳,左手牵着妹妹,“听说和亲礼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吧。”转身前行,一不小心却撞见呆呆站在原地的稽粥,吓了一跳,“小王子殿下,你怎么了?傻在这里了么?”张开大手掌在稽粥面前摇晃。
稽粥挥开他的手,盯着蒂蜜罗娜,眼睛也不舍得眨上一眨,父亲美丽的姬妾他见得多了,就连自己死去的母亲,听说也是令人惊艳的美人儿,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和他相当的年纪,仿佛祁连山上的雪,清泠泠的;又仿佛初升红日,骄艳艳的。
“啊欠。”他的山雪和红日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么?”渠鸻这才发现,“你的束肩呢?”
“送人了。”蒂蜜罗娜含糊道,“没事儿。”
渠鸻脱下上身衣裳披在蒂蜜罗娜身上,微微皱眉,他的褶衣对蒂蜜罗娜而言委实太长,落在地上还要打个褶。
“穿我的衣裳吧。”稽粥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紫貂褶,巴巴儿的递上来。
渠鸻兄妹奇怪的瞪着他,无语半响,最后渠鸻一把将蒂蜜罗娜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坐骑之上,于是他灰扑扑的宽大皮褶在蒂蜜罗娜脚边荡着荡儿,“走了。”渠鸻仰天道,牵着马儿和马儿背上的妹妹向即将举行和亲礼的中殿而去。
稽粥策着奔雷与蒂蜜罗娜同行。“你叫阿蒂,是左谷蠡王的女儿?”
蒂蜜罗娜抱着手中白狼,爱不释手,闻言抬头,一人一狼的眼睛俱灵动敏慧,“嗯。”蒂蜜罗娜板了脸点头道。
稽粥大喜,柔声道,“你这狼儿太小,明儿我到天山上给你猎只成狼来,剥了皮重做条束肩送你好不好?”
“谢稽粥王子好意了。”蒂蜜罗娜硬邦邦道,“王子的猎来的狼皮,阿蒂可收不起。”
渠鸻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稽粥一眼,翻身上马,拥着蒂蜜罗娜道,“稽粥王子,渠鸻去看你父亲娶新阏氏了。阿蒂,坐稳了。”一勒马缰,座下坐骑神骏,虽负着两人,亦如箭一般的冲出去,向龙城中心高台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