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了,没门。孟仙芝基本上是不往心里搁事的人,这次是可是把她真气伤了,换做平时她扭头就忘了。她一个人坐在锅炉房里生闷气,炉膛内哧哧啦啦烧着火,气压表上的指针晃动着,孟仙芝看啥都不顺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脚把凳子踢翻在地,眼里包着委屈的泪水。候贤平握着受伤的手指推门进来,孟仙芝一转身用手擦去眼中的泪水。“这个时候你咋来了?”孟仙芝说。“我都已经跑了第四趟了,你去那里了?”孟仙芝带着怒气说:“去田润生那里了,非得让我在责任书上签字,说是锅炉改造费用,这是那年月改造的锅炉啊,让我当替罪羊,我没签字。”候贤平说:“你问清楚了吗?不要得罪了田处长,上面那么多领导顶的了,就是签了字还能追到你的头上来。”孟仙芝说:“我就是气不过,看不惯领导高高在上的样子,官他当着,责任别人扛着,这去那里说理去。”候贤平说:“这年头时代变了,人家都在溜须拍马,宁愿把责任扛在肩膀上,锅也自己背,不让领导受一点牵连,你却倒好把领导得罪个干净。”孟仙芝说:“人家是有利可图,领导还能提留提留,你说我图什么呀,烧锅炉的临时工,有被提携的可能吗?”候贤平说:“生气的事情咱们不提了,说点高兴的正事,一百五十斤,今晚。”候贤平就说了几个字,孟仙芝就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把田润生气的够呛,自己可要当心点了,不要那天让他抓住把柄,给穿个小鞋这可吃不了兜着走啊。孟仙芝说:“今天这事我是办砸了,还有个弥补法子没有。”候贤平一个劲的摇头,今天田处长正在气头上,少去招惹他,改日你登门致歉,起码从面子上让他感觉有个台阶下,他不可能和女人一般见识,或许这事能有起色,但是完全让他谅解我感觉不太可能,你们之间的梁子也难以修补。孟仙芝这才反应过来,得罪谁不行,偏偏得罪个田润生,这不自堵财路嘛。事已至此,孟仙芝也没了主意,只有按照候贤平思路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