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吧。”

陈白诧异道：“老头，你不怕死？”

莫间风轻云淡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此间事，小友有想问的吗。”

陈白沉声言道：“皇甫将军灭门案，到底有多少无辜牵连者。”

莫间显然没想到，他眉头一皱，有些茫然地看着陈白，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陈白便从怀内掏出一把匕首，放在莫间面前，敲着桌子说道：“难道只有皇甫将军府的命才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吗？”

陈白眼圈忽然泛红，声音嘶哑道。莫间忽然神色一变，轻轻靠在座椅上，淡然说道：“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皇甫韫，在皇权之下，皆为蝼蚁。”

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言道：“你是，那村子的幸存者？”

陈白情绪逐渐缓和，冷言道：“那你，知道内幕么。”

莫间却是笑了笑，说道：“当年皇甫将军府的人，曾逃命到那个小村庄，结果可想而知。”

陈白猛地站起来，俯身到莫间面前，拿着匕首，言道：“所以，这一切都是同一人所为？”

莫间看了眼匕首，而后不紧不慢道：“不仅一人，也不仅是一方势力。”

陈白问道：“你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

莫间言道：“老夫只是一个给人收尾的而已。”

陈白眉头紧锁，问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莫间只是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摇着头反复念叨：“不可说，不可说。”

陈白听闻，匕首瞬间递到莫间的脖子处，面部微微颤动，愤怒地看着他，就在陈白即将结束莫间的生命时，莫间开口了。

“背后之人，老夫也不清楚，但一定与修炼者有关，老夫建议你从阎罗殿入手调查。”

陈白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别给小爷耍花样！”

莫间眉目一挑，暗道不妙，竟是被阎罗殿背后之人抢先一步，看来这是要逼着他莫间做事了。

想到此处，莫间淡淡言道：“所有的一切，不仅有道家的影子，还有皇室，三位王爷，已经三王背后的修炼势力。”

言罢，莫间看向陈白几眼，而后闭目言道：“年轻人，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如今的世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陈白沉默片刻，言道：“无论是谁，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莫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正在往外走去的少年，只能摇头叹息，喃喃道：“好自为之。”

陈白哪里能不明白，无论是世俗的皇权以及三王势力他都无法抗衡，别说那些修炼者势力了。他行走在月色下，背影萧条，是否要放弃复仇，归于修炼，但这始终是他的一处心魔，剔除不了，随时会在其修炼时攻击他，稍有不慎便会陨落。

就在此时，道家龙虎山，一所漆黑无比的密室之中，有一名骨瘦如柴的白发老者，闭目盘膝在地，忽而，紧闭的房门打开，一道光芒射入，只见有一人影倒映在老者前方。

来人言道：“张一生老天师，执掌他们，已经下山了。”

东元王府，观湖楼三楼窗前，黎长青看着漫天星光，嘴角泛起笑意，喃喃道：一场好戏即将揭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