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寿宁伯借酒使性,咱也开罪不起他。还是先回去通知长史大人,明日去他伯府领人罢!”
说着,那刀疤护卫朝张鹤龄这边拱了拱手,随即恨恨离了开去。
……
“伯爷,那人此刻正在堂中!”
伯爵府花厅门外,张鹤龄已恢复了清醒姿态,他此刻中隔着玻璃窗户,静静朝堂内张望。
那厅堂之中只有一人,正是先前被救下的年轻男人,此人正坐在堂内,一脸的迷茫,显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这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年岁。他生得倒还俊朗,眉目间隐有几分书生气度,一身衣裳虽不华贵,倒也精致。
只是他两眼中似没什么神采,隐隐有颓败之相。
这倒不难理解,这人既是得罪了宁王爷,想来此时心情沮丧至极。
张鹤龄自然是要打探出这人的底细,好进一步了解情况。
他留了侍卫在门外,独自一人跨步入殿。
那年轻人已然站起身来,他倒还有几分礼数,知道拱手朝张鹤龄见礼。
“小生见过贵人,多谢贵人搭救之恩。”
这人朝张鹤龄深深一揖,慢条斯理道。
张鹤龄坐定了下来,朝他摆手示意,随即问道:“你是何人,缘何在深夜被人追赶羁押?”
那书生气质的年轻人躬身再礼:“小生姓唐,单名一个寅字,乃是苏州府的一介落魄书生。”
“书生?”张鹤龄眉头一皱,“区区一个书生,为何会在京城里被人追捕?方才那些人说是宁王府中人,难不成你得罪了宁王爷?”
他心中正有一大串问题,亟待面前的书生解答。
可话刚问出口,对方还没作答,张鹤龄却忽地一愣。
他猛地站起身来,尖声喝道:“你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