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还望伯爷明言。”
张鹤龄神神叨叨摇头晃脑,摆足了架势,这才缓缓道:
“听闻,是宫里的暖阁出了问题。”
“陛下派人调查,说是发现暖阁破损,那煤气顺着破损的缝隙漫进屋中,这才致使他皇帝陛下身子衰败下去。
这暖阁之事并不是什么机密要事,而且那是暖阁年久失修才致,绝不可能与宁王有关。
张鹤龄心想,这刘养正如果有心打听,也能打听出个大致来。
倒不如自己用这消息,当作敲门砖,来获取宁王信任。
“暖阁?竟真是中了炭毒吗?”
刘养正几乎要跳起来:“那陛下所中炭毒,该是没有大碍吧?”
“怎么可能没大碍?”
张鹤龄瞪大双眼,说得煞有介事:“陛下常年累月在暖阁之中待着,怕早已被那炭毒伤到根基。日后……恐怕……”
“什么?”刘养正一惊,“竟已伤及根本?”
“嗯……”张鹤龄面目沉肃,“依我看,寿元大减是最轻的,说不定炭毒已伤及脏腑。那样的话,陛下怕是命不久矣。”
弘治当然没到这一步,但将他病情说得严重些,也好探一探刘养正的反应。
果然,刘养正的眉梢抖动起来,他虽是强自作出哀婉可惜的表情,但眼角眉稍尽是喜意,遮盖都遮盖不住。
只怕,这刘养正和宁王,是巴不得弘治皇帝今天就殡天的。
看来,刘养正来京的一个原因,就是暗中探查弘治皇帝的身体状况。
张鹤龄趁热打铁:“陛下前两日召见本伯,还曾作出托付之举,说要本伯爷好好教导太子呢!”
皇帝的确是曾让他教授太子,但这与托孤毫无关联。
张鹤龄无非是想对刘养正强调,弘治皇帝此时气色大好,全然是“回光返照”,他实际上已是“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