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递上名帖!”
张鹤龄哪里有什么名帖?
但他自有办法。
“刘长史,刘长史,是本伯来看你来了!”
手里托着装眼镜的礼匣,张鹤龄对着屋内叫唤起来。
没过片刻,便见那房门被人打开,一脸媚笑的刘养正,已抱拳走了出来。
“嘿嘿,原来是寿宁伯爷,真没料到您竟摸黑前来,真是……叫下官这里蓬荜生辉啊!”
“伯爷若要见下官,派人来驿站知会一声,下官自会亲自登门拜访,怎好劳动伯爷大驾呢!”
刘养正嬉皮笑脸拱着手,随即挥手吩咐两旁护卫让开道来。
张鹤龄注意到,刘养正的身后,还站着个劲装男人。
那男人身形魁伟,看衣着该也是护卫,身份该比门口这两个看门的要高上一阶。
这人面目刚正,眼神略带凶相,眼角还有一道刀疤,看上去确实不像好人。
即便他此时也随着刘养正一齐拱手,但张鹤龄总觉得他那客套礼节里,暗含着生疏冷漠。
这刀疤护卫和刘养正俩人在屋中,却是将房门紧闭,又让人在外头看护。
想来,他俩方才正在屋里商议着什么要事。
张鹤龄朝刘养正笑了笑,将那礼匣递了过去:“刘长史今日白跑一趟,本伯爷心下愧疚,哪里好再劳动刘长史?”
“方才得了消息,知晓刘长史来京,本伯爷那是一刻都没耽搁,赶忙就来与刘长史一叙旧谊啊!”
张鹤龄给足了面子,说得那刘养正笑得嘴角都歪到了天上。
接过礼匣,刘养正抬手一邀:“伯爷,屋里请!”
“上回与伯爷一见如故,对伯爷的久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说话间,那刘养正已朝他身旁的刀疤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略一拱手,便即从张鹤龄身边退了开去。
张鹤龄也不看那护卫,只笑着上前,搭上刘养正的胳膊,与他把臂相谈,步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