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
看到张延龄又要闹事,张鹤龄一把揪住了他。
“现如今这事闹到陛下跟前,咱都得消停着点。”
“再惹了阿姐动怒,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那张延龄一听到“阿姐”的名头,登时吓得站住了脚。
比起无法无天的张鹤龄来,这位脾气更烈,性子更野的张延龄,总算还有个怕个人。
那就是他那位当皇后的长姐。
每每惹了事,张皇后一顿祖安输出,张鹤龄都是死皮赖脸,好整以暇,而张延龄则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见自家弟弟老实下来,张鹤龄又拉了他往自己宅院里去。
“咱们先去找那红袖问上一问,瞧瞧这醉夭夭的幕后东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人在奴仆簇拥之下,进了张鹤龄的宅院。
一到院子里,便瞧见丫鬟们守在门前,那卧房房门紧闭,上面居然还挂着把锁。
“这是做的什么?”
张鹤龄大感好奇,指了那锁头就朝丫鬟问了去。
那丫鬟被问得瑟瑟发抖,早已跪在地上不吱声了。
倒是张延龄笑眯眯凑了上来:“阿兄,这是我吩咐的!”
“这红袖是阿兄你的女人,我怕他溜了,就让下人找了把锁给她锁了起来。”
张延龄洋洋得意望着那锁头,说话间眉飞色舞,大有邀功之势。
显然他对这一举动很是自傲。
张鹤龄没好气摆摆手:“还不快打开!”
那丫鬟很快开了门,二人走了进去,便瞧见卧房里仍挂着红绸彩幔,喜气洋洋的婚堂模样。
那红袖仍穿着一身红衣,此刻正坐在床头一脸哀容。
她眼角湿润,自然是方才哭过。
花魁当得好好的,凭白叫他张家兄弟给抢了来,做了自己这位“活太岁”的女人,想这红袖高兴不到哪里去的。
看到张鹤龄二人走近,这红袖倒还知礼,起身福了一揖。
张鹤龄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你倒不必紧张,放心在我府里住下,我自不会强逼你做什么!”
虽说前身曾垂涎这小妮子已久,这红袖也的确生得貌美无比,叫张鹤龄眼热。
但他毕竟是受过后世教育的,还干不出这霸王硬上弓的事儿。
经张鹤龄一劝,红袖稍稍点了点头,面上神色轻松了些。
“今日来找你,是来问你那醉夭夭的情况。”
“你可知晓醉夭夭幕后的东家,是什么人?”
张鹤龄走到红袖身边,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问出心中疑惑。
红袖抬了抬眸,朝张鹤龄望了一眼,但两人眼神交汇之后,她又立即将头低了下去,咬着下唇陷入迟疑。
很显然,这丫头心里还有些担忧。
这倒不怪她,这红袖本身就是醉夭夭的人,让她透露醉夭夭的情况,就等于是出卖老东家。
张鹤龄笑道:“红袖姑娘,你既已到了咱寿宁伯府,日后怕是再不会回去了,也无需再牵挂那醉夭夭了。”
总得叫她知晓情况,摆明立场才好。
或许是张鹤龄的语气太过温柔,说不动红袖,她依旧是咬着下唇,低眸思虑,迟迟不肯开口。
一旁的张延龄急了,气呼呼上前来。
“我说红袖姑娘,不怕告诉你,这事儿已闹到陛下跟前。连皇帝陛下都没追究咱寿宁伯府,这等于是陛下亲自下旨,将你赐给我阿兄了。你哪里还能回那醉夭夭去?”
“再者说了,去那醉夭夭做什么花魁,整日卖艺卖笑,哪里比得过在咱伯府里享清福快活?”
“我阿兄生得一表人才,又有学识风度,那可是百里挑一……不,是万里挑一的俏郎君啊!”
这家伙大话连篇,夸起人来咋咋呼呼,说得张鹤龄都不禁脸红。
不过这般夸大其词,倒真起了作用。
红袖抬起眼眸来,秋水清眸在张鹤龄身上转了一转,终是轻叹了口气。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醉夭夭的东家是谁……”
她轻轻抬了朱唇,软软糯糯地挤出一句话来。
总算是开了口,张鹤龄松了口气。
他立马追问:“你好歹是醉夭夭的花魁,总该知道些内幕消息的。”
花魁可是头牌红人,算得上这画舫的骨干员工了,这样的人自然是知晓其内幕情况的。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