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奇怪?”
正疑惑,镜里人像突然咧嘴,吓得魏缘音一激灵,直接给蹦到一米开外。
“哈哈,看你这个样子,真有趣!”镜中映像逐渐变化,成了让魏缘音头疼的模样。
“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挂个号吧。”魏缘音小声嘀咕,装模作样整理整理衣领,佯装正常向店外走去。
背后那个令人头疼声音还在继续:“哎!你这人,总是不听!吾可以证明……”
那声音就那么被路上的风儿卷去,隐藏在一次又一次的过往。
回到家,魏缘音把鞋一蹬,背包一丢,直奔卧室。
“炸土豆真香!但是这样一算,好像会超支哎,啊不行,这一顿就不吃了,赶紧洗澡睡觉!”趴在床上的魏缘音撑起身来,不幸对上这些日子让她有些不好回忆的眼睛,另一个她。
对方先开口到:“起来了?不听完吾的话就走,可是大不敬,你知道吧?”
魏缘音愣住,随后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脸,掌心感觉到那是一种冰凉与顺滑混合,这让魏缘音想到了冬天的玻璃窗,不禁啧啧称奇:“厉害耶!现在幻觉已经可以到这种程度了嘛?”
“要吾说多少次?吾不是幻觉。”对方拍开魏缘音的手,她对魏缘音的这种没理头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
魏缘音坐起来思考许久:“嗯......有没有更实在一点的证明方式?你只是说的话,我肯定还是认为我出幻觉了。主要是你左一个吾右一个吾,比我还中二,可信度真的不高啊?”
“吾,可以证明。”对方长发末端忽地颤动,如小蛇般灵动,轻敲在魏缘音床头的一张小画上,卷住里面的玫瑰往外拽出,放入她的手中,再被她转手放入魏缘音手里。
魏缘音看着这一朵沾水玫瑰,用手转动一圈,表情复杂,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我想的和这个不太一样,这个......嗯,非常魔幻,让我更加怀疑我在做梦。”
对方息声了好一阵,闭上眼抬起头好像在感受些什么:“你的好邻居,胡守安,在发高烧,也许你应该去看看。”
魏缘音眉头一皱,这哥们又出事了?这可不能置之不理啊!迅速起身开门。
门正虚掩,魏缘音一手拉住门把手,一手轻敲门:“胡守安?在吗?我方便进来吗?”
无人应答,魏缘音提高嗓音,把耳朵贴近门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我要进来了哦。”
依旧没有回应,魏缘音推门而入,地上赫然躺着个人!
魏缘音带上门,扶起这躺着的家伙,摸着就觉得温度不正常,绝对是发烧,就让他这样躺地板上显然不合适。
魏缘音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把这人拽上他的床,就算这家伙体重偏低,那也是个大活人,况且魏缘音也不是什么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壮士,只好委屈这位一下。
“除了发烧应该还有低血糖吧?怕是又没好好吃饭,得,我找找有没有吃的去。”魏缘音去厨房兑了点糖水给人灌下去,又去自己那边取了面包回来。
再来时,胡守安已稍微清醒了些,也亏得他醒了,不然这面包还得想办法硬塞进去。
“说吧,这次是为啥?兄弟,你这算惯犯吧。”魏缘音打趣道。
胡守安蓬头垢面,灰扑扑的活像只老鼠,完全看不出丝毫艺术家的气质,他恶狠狠地啃了一口面包,吊着一口气儿哑声到:“画画,忘了吃饭。”
魏缘音边笑着边找了个帕子接水:“你还得意?你要不干脆设个闹钟提醒自个儿吃饭?……不过嘛,现在你最好还是乖乖躺好,你在发烧,我可不想你烧成傻子。”
胡守安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魏缘音将冷帕子叠好放他额头上:“凑合一下吧。”
魏缘音环视一圈,屋子里很暗,和往常一样没有点灯,除了胡守安工作的地方基本乱成一团:“你该收拾收拾了,真的。”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她转过头,胡守安已经入眠,这家伙连入睡都紧锁着眉头。
魏缘音戳了戳他的脸,温度已经低了一些,但明显已经睡死了:“唉,秒睡,羡慕啊,这个温度算正常了的吧?要不还是等他起来再催去看医生好了——说不定可以一路。啊对,该回去了。”
留了张纸条,魏缘音往自家走去。
楼道边上有些异样,好像有什么小东西在发光,哪里来的萤火虫,是走错路了吗,怎么迷路到这个城中村里来了?
魏缘音蹲下身,那团微光逐渐清晰,居然是个蘑